“蘇淶是吧,想來你是知道我的,當年蘇誌高抱著你的時候我瞧過兩眼兒,這會兒都這麼大了。”
他故意說的是蘇誌高三個字,就要要給這兒小丫頭片子兒一個下馬威。
目的就是要讓她瞧瞧,你爹在我這兒都是小輩兒!
“是嗎,二十年前眼就不管的物件兒,現在倒是回光返照能瞧見了?”蘇淶的琉璃眸凝神盯著白河。
就連站在白河身邊兒的彪形大漢和齊石兩人都能感覺的到那雙好似收攬了時間所有美景的美眸裏所產生的寒意。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白河則更是清晰到每一個毛孔都豎立了起來。
這一刻,他終於不得不震驚的正視起眼前的女娃兒。
已經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能僅僅隻憑一個眼神就讓他渾身戰栗!
“你,,,”斑駁的老手握著拐杖兒連帶著都有了輕微的顫抖。
對於自己的父親,蘇淶聽不得別人對他不敬,可以無所謂,但是不是什麼人都能擔得起稱呼父親一聲兒全名的。
更別說想要拿父親來給她下臉色!
“狂妄小兒!!!”老雖然是老了,但是年輕的時候在刀尖兒上走的日子骨子裏還是有的。
白河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被一個丫頭片子兒給虎著了,覺得有些丟兒老臉兒,馬上就板著臉怒氣橫衝的用拐杖兒的底座兒狠狠的敲了幾下石板路。
蘇淶對他的舉動隻是輕蔑的笑了笑,隨後,淡淡的說著,“故意損壞他人財物,私闖他們住宅,這些兒,都是要關進去的。”
“夫人,我已經報警了。”莫風瞬間就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拿著手機發了一個短信。
對於他們這幾個老頭兒,一般人是拿不下的,所以他直接讓莫塵找了人過來。
“報警?嗬!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白某一下!”白河本來還氣的漲紅了臉兒,這會兒可能是覺得聽到了什麼笑話兒,反而笑了出來。
“怎麼?白幫和黑水堂的手現在都能伸到正道兒裏了?”蘇淶瞧著眼前這個弓著背的老頭兒,幽沉的眸底劃過一瞬深諳。
“笑話,我白幫...”
白河確實是上了年級了,也覺得自己倒了溝壑之年,底蘊和氣勢說成什麼都是低不下去的。
但是齊石是個有腦子的,他向來是個文人的手段,年輕的時候用的最多的就是勾心的手段。
這會兒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蘇淶這句話裏帶著的坑,如果單單隻是白幫的話,他就睜隻眼閉隻眼權當沒聽見,可明顯眼前兒這位兒是把黑水堂一起算進去的。
他自然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蘇家主這話兒說的就妄言了,我黑水堂向來是按照規矩辦事兒的,怎麼會多手多腳的去摻和那些雜碎事兒呢。”齊石的聲音聽著比白河的中氣要足的多,也有著這個年紀的自然捶曆出的沉穩。
他也就比白河年輕幾歲,但是他的身子骨瞧上去還壯實的很。
就從他既不需要人扶著,手裏也不用握著拐杖兒還能站的板板正正的就能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