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韓瑾將米可帶來的月餅裝好盤端至桌上,月白色的冰皮在月光照射下素雅清靜,猶如仙子下凡,美極了。
瀟安皇帝吃慣了傳統月餅,從未見過這種成色的月餅,冰皮藍白相交,拿在手中冰冰涼涼的,“駙馬,這是何物?”
“皇上,這是臣在府中做的冰皮月餅。”
“冰皮月餅?”
瀟安皇帝從未見過此物,所以有些遲疑,太後和南希一開始也不敢入口品嚐,經米可一通誇讚後才入口。
太後見瀟安皇帝猶豫的樣子仿佛看見了自己一開始見到此物時的樣子,便開口鼓勵,“皇上,這冰皮月餅極為好吃,放心品嚐便可。”
既然太後說可以吃他也不再猶豫,咬了一口月餅,入口後冰冰涼涼的,且口感香甜軟糯,略有彈性。
“味道香甜軟糯,甚好。”
其他人聽了瀟安皇帝的評價紛紛拿起品嚐,入口以後這口感的確入瀟安皇帝所說那般香甜軟糯。
南雲哲見蘇夏喜好這口,便開口討教,“駙馬,你這冰皮月餅是怎麼做的,可否告知是如何製作的?”
“當然可以,明日我把製作方法寫下來,然後讓人給你送來。”
“甚好甚好。”
其實瀟安皇帝早就看出南雲哲討要製作方法的目的,隻是沒有拆穿而已,雖然瀟安皇帝沒有拆穿可卻被南雲佑一句道出。
“皇兄,臣弟怎麼覺得你向駙馬討要製作方法是為了皇嫂呢,你說呢,皇嫂?”
聽到南雲佑這話時蘇夏嬌羞的低下頭,自己與太子之間的感情才剛剛有所緩和便被南雲佑打趣,“皇弟莫要打趣臣妾,殿下有何用處臣妾怎敢胡亂揣測。”
南雲哲護妻心切,怎麼會讓南雲佑再問下去,便開口製止,“皇弟,莫要亂說。”
“好好好,我不說,”為了能讓南希對米可改觀,便繼續為米可提供展示的機會,“父皇,兒臣聽說駙馬對詩詞歌賦也很擅長,不如趁此月色讓駙馬作幾首詩來助助興如何?”
“駙馬,你意如何?”
這考試來得太突然,可又不能駁了皇上的麵子便硬著頭皮接了下來,“自然可以。”
以前的中秋皆是同朝中重臣和宮中的嬪妃在宮內飲酒賞舞,今年難得與最為親近之人過中秋,定要好好享受一番普通人家過中秋的樂趣。“甚好,開始吧。”
米可努力回想著自己從小到大背過的詩詞,然後故作輕鬆的說出:“玉顆珊珊下月輪,殿前拾得露華新。至今不會天中事,應是嫦娥擲與人。”
這其中的前兩句確有中秋意境,深得瀟安皇帝之意,便開口讚賞,“玉顆珊珊下月輪,殿前拾得露華新。好詩,好詩!”
瀟安皇帝叫好以後其他人也紛紛讚賞,特別是南希,她從未想到米可竟然會作詩,這著實讓她感到驚訝不已。
不知為何,此情此景瀟安皇帝竟想起了先後,惆悵過後開口問米可:“駙馬,你可否再作一首表達相思的詩?”
“這……”米可自小就不喜歡背這些詩詞,而如今卻讓他作詩還不如槍斃了他,當他意圖拒絕時看南雲佑頻頻搖頭,顯然拒絕皇帝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可以,等我想想。”
米可絞盡腦汁的在回憶背過的詩詞,能表達相思之情的,自己貌似隻記住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可他不確定這裏的人是否知道這首詞,可如果再想其他的貌似也想不起來,所以米可決定碰一碰運氣。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後麵這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極為切合瀟安皇帝此刻的心情,好像這一句是特意為他寫的。
此詞一出豔驚四座,不僅南希等人對他刮目相看,連一開始不太同意的太後也對此讚賞有加,更是賞賜了不少好東西。
得知米可作詩的能力後眾人也不再藏著掖著,一同飲酒作詩,與此同時也應了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到最後米可直接自由發揮了,牛頭不對馬嘴時大有時候,不過大家都在興頭上也沒有太在意。
離開之時顯然喝得有些過頭,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頭不自覺地靠在南希的肩上,南希嫌棄的將他推開,可推開後米可還是不自覺地倒在南希的肩上,反複幾次之後南希也不再搭理他,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