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的她, 本該在三十年前就應認識的這個女人叫文靜,他今天在酒宴上才結識,當年他與她同在廣州的一所軍校裏,身在他鄉為異客,他倆同屬於中部地區的一個小城市,四年同鄉,何況在兩人之間還有一位美女同鄉的存在,他與她居然沒有相遇相識。
張可望與同鄉林曉紅是特別熟絡的,他是學員隊的學員,而林曉紅則是學院軍醫院的一名年輕女軍醫。
同鄉姐姐特別關照那個小弟,在改革開放的初期,火熱的大廣州老鄉本就不多,姐姐經常請張小弟聚個餐,改善一下夥食。
海院四年一晃而過,畢業分配臨近,不找關係,可能就分配到海島上,他實習的時候,早就見識過了,那海島上別說女性,就連雌性都很少啦,據說老鼠都是公的呀!還有,看到一頭老母豬,咦耶,那都是雙眼皮喲!
張可望希望能分配到海港城市,他找同鄉姐姐說了。
嗯,我試試看吧!她答應啦。
在他畢業分配前,她為此專門跑了一趟海軍基地,結果他如願分配到了最前沿最現代的海濱城市!
他90年畢業,96年再回海院深造,參加艦艇長班的學習,為期一年時間,這一年,是張可望與姐姐和姐夫相聚最密的一年。
自那年後,聯絡便少了,那個年代還不是手機年代,更何況在今後的歲月中又相繼轉業了。
張可望轉業回到中部城市,失去了與林曉紅的聯係,據說她也轉業了,與丈夫落戶在廣州附近的一座城市裏。
今天,張可望認識了當年就在海院的老鄉文靜,美女班長,你可認識林曉紅?
林曉紅!我們是同一年的兵,當年就是從這裏一起到廣州的,唉,可惜了,她不在啦!
“不在了?什麼意思?文班長!”張可望不解。
“2015年她走了,跳樓,抑鬱症!”這個本在他十八歲就該認識的女人居然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
“我接到消息後,特地趕到廣州去參加了她的葬禮!那年,她兒子剛剛大學畢業,她老公最不能接受她的這種離世方式,唉,抑鬱症太可怕啦!有家族遺傳性,據證實,她的父親在她小時候就是因抑鬱症而去的!”文靜見張可望沉浸在傷感裏,便做了進一步的解釋。
對張可望而言,林曉紅就是他生命中的貴人啊!
冬夜,百感交集,憂傷無限,張可望渾渾噩噩,發燒了,夢境千百重!
不是善終的靈魂是會遭到禁錮的!夢境有說。
他迷迷地低燒了一夜,次日醒來方覺晴!
張可望給他遠在昆侖的朋友打了一通電話,昆侖墟道場是他朋友開創的。
“請為她點上一盞燈,完成靈魂的超度!”張可望將情況詳細的告知朋友了,所需費用,我即刻打給你!
有些事本來是不信的,但為了某個人,也需信它一遭!
相信產生力量,相信就是一種生產力!
相遇是緣,相助更是緣!
相助不分先後,亦無論生死,更不論在何維度!
N多年後,在一個星輝滿空的夜晚,一縷魂識從昆侖墟飛逸而去,直奔日本的高野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