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沒錯的話巫族族長昨天手裏拿的法器似乎就是一把胡琴。難道剛才的胡琴聲就是巫族族長發出來的嗎?
剛想到這裏,熟悉的黑骨笛聲音夾雜在胡琴聲中悠悠傳了過來。
我與白狐驚訝的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大喊出聲:“苗文生!”
話音剛落,那些滾滾波濤已經變成利劍躲避在海浪之中撲了過來。這是第二次見識巫族的巫術,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卻依舊覺得神奇。
隻是應對過一次火焰類的巫術。按理說這水係攻擊巫術應該大同小異,隻要找到隱藏起來的法陣便可破除。
天眼開到極致,迅速在四周掃過,不遠處操縱著海水的法陣盡收眼底,還有整個天空的大暴雨也是一個巨大的法陣在操控。
這種法陣我很少見到,似乎是集合了好幾個巫族巫術大師的力量布置的,一時半刻我是破不了的。所以,隻能盡力解決眼下的危機。
雪銀梨花絲已經被我拿在手中不停揮舞,天雷迎接水劍劈啪炸響。白狐的鐵扇改變攻擊手段,不再逼退波濤而是扇出無數的風刃砍斷水劍。
至於苗嶺兒施展的手段就詭異多了,隻見她拍打鈴鼓的方式和節奏都是一變,本來光禿禿盡是苔蘚的地麵生出好多綠色海藻一樣的植物。
隻是這些海藻的葉子不同凡響,足足有巴掌那麼大,隻要有水劍接近,海藻就會立刻飛出一片葉子和水劍撞在一起,然後如人飲水一般裂開一個口子將水劍一飲而盡。喝完的時候竟然能誕生出更多海藻。
這手段看得我們眼前一亮,暗歎厲害神奇。
奈何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們高興地太早了。縱然抵擋得住水劍,可瓢潑大雨不停下落,水位已經趁著這耽擱的功夫上升到我們小腿,並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速上升。
“哈哈哈,你們那妖王已經被困在海底了,看誰還能來救你們。”苗文生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我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抽身準備離開已經淹沒至膝蓋的大水。奈何剛想動一下右腳,就好像陷入汙泥一樣怎麼也拔不動。
苗文生怨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說罷,幾道水劍又飛了過來。搞得我們根本來不及想辦法解除困在腳上的巫術。
水位一點點上升,漸漸已經來到我們腰間。眼看著就要沒到與我們胸膛持平的廟宇門檻前。忽然一道凡人肉眼看不到的佛光亮起,我們腳下一鬆,直接擺脫了巫術控製恢複了自由。
而上升的水位也被逼退回到小普陀的岸邊。苗文生和巫族族長奇怪的咦了一聲。落在我們耳朵裏卻像是最好聽的聲音。
“這裏還真如傳說一般有佛光加持,看來不好辦啊!”巫族族長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繼而胡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蟲子趁著昏暗的暮色如百鳥還巢般競相往廟宇裏鑽去。
整個廟宇則蕩漾出一陣陣五彩佛光。與那些黑蟲碰撞在一起。僵持在半空中互不相讓。
我們三個被這佛光罩住,暫時不需要擔憂苗文生他們祖孫二人對我們的襲擊,於是尋了一處高地站好觀看巫族和佛家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