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淒苦一笑:“是我自作自受。我陳家先祖本就是因激發周天星鬥大陣而生。隻有我們的一身血脈化作血色靈符與大陣合二為一才能徹底消滅九鳳。是我自己背叛了陳家使命,受了天譴,是我。。。。。”
話還未說完,陳頌雙目一閉徹底消失無痕。
“哎。這就是命啊。”浮雨感歎之餘,揮手在消散的周天星鬥大陣處打出一個土坑,輕輕一點陳頌屍體便埋了進去:“無論是修行者或者妖鬼,不能逆天便是滅亡。”
凡人聽到這話並無感觸,對於我們這類人則深有體會。
無論你修為多高,便是到了金丹境,一日不能到達傳說中的天界,一日不能真正長生,一旦天人五衰身死道消,魂歸黃土是早晚的事兒。
想想陳頌,為了活下去背叛了家族使命,最終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實在可悲可歎。
至於我們之中,說不得有誰也會有這麼一天?兔死狐悲之下,更添了幾分傷感。
“行了,走吧!折騰了一天累都累死啦。”
也不知道浮雨是不是活的年代久了,性情陰晴不定變化多端。剛才還在悲傷感歎,現在已經一副無所謂表情。帶著我們一個他境通回到民宿周圍。
晚上睡覺的時候,默默理清整件事,大致理順了一套邏輯。
陳頌一族應該是巫妖大戰時期上古天界封印了九鳳之後留下來的守墓人。
他們的使命是等待周天星鬥大陣吸納星辰之力慢慢變強,一直到達可以滅殺九鳳的時候,用一身血脈化成最高級的血色靈符開啟陣法。
隻是歲月久遠後代後生漸漸迷失本性變得貪生怕死,加上上古妖族控製的天界早已經易主。這才一直拖到現在。
到了陳頌這裏陳家絕後,他是滅殺九鳳唯一的鑰匙。剛好他壽命將近無法突破金丹,這才有了九鳳用忍死術套路他,逼迫他獵殺純陰命格童男童女的一連串事情。
隻是不知陳頌曉不曉得九鳳可以憑借頭顱化身黑影。若是知道還好,若不知道,說不得背後還有什麼勾當。
奈何九鳳、陳頌都已身死,這一段曠世傳說所包含的諸多細節隨之掩埋。隻有旁的故事在緩緩進行。
“白狐,事務局有急事,你必須要結束旅行趕回來。”
這是我們在四川旅行的最後一天,白靈打過來的電話。
聽她這的語氣,似乎是人命關天之事。所以沒有絲毫耽擱,征得苗嶺兒同意之後,三人立刻買了返程機票趕回學校。
李星知道我的身份,有的事跟他說比跟其他人解釋要好很多。
所以我們直接拜托他跟大家解釋,然後將住宿用的莫家黑卡留下便火速趕路。
飛機落地差不多是晚上十二點。因事情緊急,三人下了飛機沒有一分一秒耽擱直奔事務局方向。
熟悉的城市闊別小一月,再回來竟有一股鄉愁湧上心頭。
隻是北方的天氣比起雲南的秀色可餐、四川的碧水青山,更多的是銀裝素裹。特別是這淩晨時刻,更加冷清寂靜。
局內人物景象一切如舊,清醒後的子雅依舊被關著。白主管事務局上下,輝鼠、柳仙兒輔佐、修羅這個辦公室主任監督。一應事務也算打理的井井有條。
奇怪的是這一次並沒有見到輝鼠本人。左右掃一眼正想問一下,白靈姐噓了一聲道:“咱們進去再說!”
修羅這個人接觸的不多。這也算是頭次這麼近距離見麵。彼此保持著麵上的客氣與克製。不過分親近也沒有互不理睬。
隻是經過他身邊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浮現,似乎客氣的麵容下隱藏著數不清的算計。
“這麼急把你們叫回來是因為輝鼠的事。”
白狐左右看了看:“鼠哥怎麼了,回來到現在一直都沒看到他?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白靈微笑著搖搖頭:“他沒事,隻是你們也知道,之前他已快凝結金丹,隻是因為睚眥才耽擱下來。如今凝結金丹的時機已到,不能再拖了。”
“什麼?”眾人一臉震驚。就連修羅也雙眼一睜,顯然是並不知曉此事。
白靈繼續說:“因為害怕走露消息引人覬覦,我一直守口如瓶。可如今天劫將至,我要去給輝鼠護法。局裏的事情照看不到,這才將你們找了回來。”
“太好了,我們終於又有金丹境坐鎮了。”白狐大叫出來,似乎已經看到了事務局再次崛起。
白靈白了他一眼:“小點聲。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金丹天劫能否渡過實在難以預料。還是不要過早高興得好。”
說完,白靈轉過頭對著修羅道:“這幾天事務局的事情麻煩你照料,白狐和柳仙兒會從旁協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