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願三人沉默地走下雷山,何怡多次瞄向邊上的兩人,但是看徐願閉著眼睛,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隻得多次欲言又止,悶頭走路,把山上路邊的石塊踢得啪啪直響。
徐願突然睜開眼睛,說道:“老大,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好了。”
“什麼,我,我有,有什麼好說的。”
何怡突然被徐願這麼一點名,反而有些結結巴巴說不出來了。
徐願瞧著何怡有些窘迫的樣子,突然伸手拉了拉何怡的麵皮,這動作讓何怡一驚,反而讓徐願得了逞。
果然,何怡的臉過於光滑,反而不像是真正的臉皮了。
徐願不等何怡惱羞成怒,就拖著長聲說道:“老大呀,我還以為你真的處變不驚,實際上是你帶著一層麵皮,變臉也看不出來呀!嘖嘖嘖!”
何怡剛剛被徐願偷襲一下,心中憤恨地很,還沒發作,就聽到徐願這種調笑的話,剛剛積壓在心中那一點點因為隱瞞相貌的愧疚感,一掃而光。
“你懂什麼,喜怒不形於色,是君子最基本的準則,就算摘了麵皮也是如此,哪裏像你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何怡再次進入了說教的唐僧模式。
徐願左耳進右耳出,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再次趁著何怡不注意,在指尖念了幾句符咒,狠狠地在何怡耳根的地方猛地一揭。
何怡被徐願拉的痛,痛的鼻子眉毛都糾結在一起!
“你做什麼!”何怡對徐願怒目而視。
徐願一臉無辜地看著何怡扭曲的臉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摘了麵皮,到底是不是真的波瀾不驚啊。”
何怡揉著自己差點被揭下一層皮的耳後根,喝道:“胡鬧,我這麵皮可是秘術,你那點小伎倆怎麼可能揭得下來,你差點把我真揭下我一層臉皮來!”
徐願理虧,轉過臉哼了一聲,嘀嘀咕咕地說道:“什麼喜怒不形於色,關二,你說老大這樣子,像不像跳腳的猴子?”
關澈哼哼兩聲,不想在兩人之間受夾板氣,隻是仰天看景色,裝作自己沒聽到。
徐願瞧出關澈打算置身事外,她眼珠一轉,說道:“哎呦,我忘了關二與老大那可是打算一起逛過窯子的交情,當然得向著老大說,我算的了什麼呀!”
重提剛剛那一茬,關澈臉色迅速漲的通紅,惱怒地說道:“誰逛窯子!我才沒有!”說罷還狠狠地瞪了何怡一眼。
何怡這家夥真是不地道,他自己不想獨自擔著去明月樓偷香的名聲,更畏懼明月樓魚龍混雜,恐怕自己吃不開,就拉上關二這個沙雕給他保駕護航……
何怡尷尬地咳嗽兩聲,向兩人解釋道:“我去明月樓隻是辦事,並非為了享樂。”
徐願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給何怡的解釋多了一點不明不白的色彩,偏偏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何怡看出徐願就是一個不嫌事大的攪屎棍,不帶好氣地說道:“徐老三,你差不多就行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行了吧?”
徐願挑了挑眉毛,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何怡看到徐願這模樣,就感覺憋氣得很,氣囊囊地說道:“還不是夏昱那姑娘告訴我的,讓我去明月樓找答案。”
“你還特意去找夏昱了?厲害呀,老大!我記得煙波台女修可以與男修嚴格地分開來,女修的荷香樓可是建在水上,如果男修過境,大概會被陣法潑成落湯雞。”
徐願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樣湊過去,為何怡的勇氣點讚。
何怡擺擺手,把徐願的大臉擋到一邊去。
“才不是我去找她,隻是恰巧碰到她被一人糾纏,我去幫她解了圍罷了。”何怡有些語焉不詳地說道。
不過這樣讓徐願更加感興趣,可是徐願也知道從何怡這裏挖不出什麼猛料了,看來有時間得去夏昱那裏串串門了。
“那你就信了?”徐願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笑容。
何怡臉漲的通紅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她說的信誓旦旦的,還告訴我願意信不信,我又不能對她用攝魂術。”
徐願憋不住笑出聲來,夏昱這個小丫頭還蔫壞蔫壞的,恰好把何怡這個小古板給克住了。
徐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夏昱這丫頭真有意思,就看著一點,徐願以後就罩著她了。
何怡鼓著腮幫子,悶頭向前走,把徐願和關澈遠遠落在後麵。
關澈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出言問道:“你們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願露出高深莫測地微笑道:“你怎麼不問何老大呢?”
說起何老大,關二露出一點糾結地表情,吞吞吐吐地說道:“他真的是畫聖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