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願非常裝逼地騎著飛馬從貧民窟盤旋而上,然而直到清晨時分,她還沒有飛出臨安城。
緣何?
因為臨安城百年防護大陣,根本由不得飛馬橫行,除非有陛下親印,否則違令者就要請到官府喝茶。
徐願雖然不知道這個規矩,但是看著泛著幽光的百年防護大陣,她卻不敢以身試法,隻好悄悄地落在不起眼地角落,望星星望月亮,等著城門大開。
天色微明,燭火將熄,小攤小販開始擺攤買早點,而走南闖北的商戶們也開始行動。整個臨安城慢慢睡醒了。
帶著金領的防城衛逐一出隊,依次排開,對城門三拜之後,才將十二道城門漸次大開。
徐願本來想城門一大開就走,但是卻被旁邊鋪子裏香氣四溢的包子勾了魂。想起自己還沒用早膳,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覺得自己就算急著趕路也不能虧待了自己,就從容地在剛開門的酒肆中坐了下來。
幾個包子加一碗麵粥,徐願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
沒等徐願離開,酒肆門外就是一陣喧囂。
“這是誰的飛馬?!”“寶馬呀!”
絕影不是好脾氣,被圍觀的它暴躁的很,似乎想踢人。
徐願匆匆忙忙地趕過去解圍,對這些天天負責泡茶水說閑話的老頭子們作個揖,“這是晚輩的飛馬。”
那些人一瞧徐願這般年輕,而且衣著算不上華美,心中便有了計較。
雖然臨安皇城一個瓦片掉下來就能砸到一個與上層沾親帶故的人物,但是這沾親帶故也有多種說法,受寵的與不受寵的、有實權的和沒有實權的。
而徐願這樣子一瞧,不能當成平民百姓,但是卻看得出不是受寵的,也不是有實權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可以欺負的。
為首的一個老頭立刻擺出了長輩的嘴臉,居高臨下地對徐願說道:“你這馬是好的,你這姑娘看起來也不錯。我看你投緣,給你找個好事,你願不願意接?”
徐願雖然剛從蘭宮出來,但是她心裏彎道道也不少,看到這老東西不客氣,她根本都不想搭理,拉著絕影就要走。
可這老無賴攔著徐願:“哎,你怎麼可以走?長者問話不答,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徐願雖然想讓絕影踢他一腳,但是她還不想惹麻煩上身,尤其這一位明顯就是碰瓷的。
徐願嘴角一勾,笑道:“老丈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那老頭往徐願馬前一坐,搖著蒲扇一副大爺的樣子,說道:“我有個侄兒,他可是黃大人的幹兒子的上門女婿,他走商隊要用飛馬,前幾日還跟我商計說缺幾匹,你看看你能不能租給我們用幾日,價錢少不了你的。”
徐願忍住翻白眼的欲望,這個老不死,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也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
“黃大人,是何人?”徐願問道。
那群閑來無事的老頭立刻就炸了鍋。
“這丫頭竟然不知道黃大人!”“竟然敢對黃大人不敬!”……
徐願看著這鬧哄哄的模樣,心中煩得很,但是她又不敢把這事情驚動到官府,她明明想偷跑的!
這幾個包子真是壞事!早知道這麼煩,她餓著肚子上路也好啊!
為首那個陰陽怪掉地老頭恨恨地盯著徐願說道:“黃大人,自然就是亞聖黃庭大人。”
徐願皺眉,一個亞聖在凡人之中也能得到如此擁護,也能得到如此的願力,看來南陳帝的功勞真是不小。南陳帝扶黃庭上位,每一個崇拜黃庭的人都會無意識地向皇權低頭,更是增加了皇家的願力……
她慢慢明白南陳帝剝奪徐長風願力的緣由了,隻有將聖人的任命掌握在皇權之下,帝王才會擁有最大的願力,就好比當年每一個祭拜神靈的百姓都會祭拜女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