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願雖然加入馬幫的目的不純,但是她是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她確實如安槐所說,在貨箱上一個一個用摻了金粉的朱砂畫出金湯陣,而且在安槐特殊關照的兩個箱子上多點了兩筆。
徐願這邊畫陣法,旁邊圍了一群人看熱鬧。
“哇,這麼快就畫完一個,真是高人啊!”
“可不是嘛!你知道早上的時候,仙子不過用茶水灑出來的陣法,還把老七的手臂直接震斷了!”
“你說老七?那個出手狠辣的老七?”
好事者雜七雜八地在說閑話,但是突然間所有人都住了嘴,原來剛剛提到的那個“老七”就站在他們身後。
老七的手臂已經綁上厚厚的繃帶,上了安槐為他尋覓來的“仙藥”,整個手臂火辣辣地疼,聽聞其他欠嘴的竟然在背後談論他,臉直接漲成了豬肝,眼刀子冷颼颼地往這群人身上紮去。
“老七,嗬嗬,你感覺如何了?”眾人為了掩飾尷尬,主動向老七示好,但是老七卻當作眾人揭他傷疤,臉色更是難看。
“不怎麼樣,”老七沒有好氣地說道,本來想轉身就走,但是頓了頓說道,“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看熱鬧,不如好好擔心自己。今天老大應允每日五兩銀子聘請她,這次的花銷上麵早都定下來了,有了她,說不定老大會裁人。”
眾人頓時露出震驚之色,轉頭再看徐願輕飄飄地一抬手,靈氣擴散開來,朱砂紋路猛地發出一陣金光,最後消失不見。
徐願搓搓手,成了。
“就這麼簡單就成了?還一日賺五兩銀子?她怎麼不去搶!”
吃瓜群眾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如果有人讓他們沒得瓜吃了,他們一定一窩蜂地衝上去,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徐願調息半晌後抬起頭,與商隊眾人視線一碰,對麵劈裏啪啦一陣閃光,恨不得射出一條閃電劈死她。
什麼情況?剛剛不還看熱鬧看的很開心嗎?就差捧點爆米花和可樂了,現在怎麼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
這群人與徐願目光相碰,再四下對一下暗號,心中有了譜。
斷人財路,天理不容,既然觸犯眾怒,那就把她排擠出去!
心動不如行動,派出一個代表煞有介事地走近貨箱,左瞧右看看,聞聞嗅嗅,甚至還要動手去碰一碰尚未幹透的朱砂。
“不能碰!”徐願及時攔住他。
那人生的一副賊眉鼠眼的奸商相,瞧見徐願咬鉤了,他立刻精神起來了。
“怎麼不讓碰!你知道依附我們馬幫的都是不小的商隊,可不是什麼隨便的阿貓阿狗,誰家的貨都得守好了。我們老大可是出了五兩銀子雇傭的你一日,難道還能讓你糊弄了去,還不讓我等查看?”那人頤指氣使的模樣讓徐願覺得好笑。
徐願搖了搖頭,一攤手說道:“你查你查!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你如果被震斷了手腕,這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願這麼威脅,剛剛還抖擻的人一下子就怯懦了。想起老七的手臂,他還真沒做好以身試法的準備。
那人一計不成又出一計道:“嗬,你這還不讓碰了,明日出發的時候,難道全你一個人搬?”
徐願一臉無奈地看那人胡攪蠻家纏,但是畢竟拿人家的手短,徐願不得已耐下性子解釋道:“我的靈力在陣法之中周轉,陣法自然有效,而撐到日出之時,我的靈力便散了,隨便你們碰,願意怎麼搬、往哪裏搬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