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幾千年來‘超凡之力’的記載在曆史學家勒內閣下的書庫的書籍中,在城市的圖書館的館藏中,在各種戲劇、文學作品中大量存在。這世界的物理規律與地球沒什麼分別,‘超凡之力’則是超出物理規律的種種力量。
馮茂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超凡者’施展‘超凡之力’。‘超凡者’與‘超凡之力’是勒內閣下在他手稿中使用的名詞。耶萊教教會自有其命名體係,等級劃分複雜,各種稱呼冗長。
那些並非勒內閣下所寫的書籍中也記載了耶萊教的法術名錄,馮茂在拚命回憶各種名字與內容,從治療係到攻擊係的法術名字與簡介在腦海中亂飛,卻沒辦法想出任何一種能與眼前的法術對上號。
弗萊明的妹妹手中的光芒並不濃鬱,還有點像是電壓不足時候的電燈泡輕微閃爍,看著很有意境。根據馮茂讀過的相關資料,這是因為麵前這位年少的耶萊教教會聖殿修士實力不足。而這並不影響弗萊明妹妹的地位。
不管法術被如何稱呼,也不管法術的威力到底強或者弱。掌握施展法能力的人無論年齡與性別,都正式成為不足世界人口1%的超凡者一員。
正在驚訝,就聽勒內閣下說道:“把講義放好。”
馮茂愣了愣才清醒過來,勒內閣下是在對他說話。馮茂連忙走到勒內閣下身後的書架旁放好講義,轉過頭就見到弗萊明妹妹之外的五個人都看著自己。
弗萊明坐在緊挨著沙發的椅子上,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應該是弗萊明的父母。馮茂本想挪開視線,還是多看了弗萊明的母親幾眼。這位中年女子有著一張東西方混血的麵容。
和夫人對視了片刻,馮茂挪開視線,看到在弗萊明一家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名仆役。小姑娘背後不遠處坐著一位從未謀麵的中年男子,馮茂有些懷疑這人是小姑娘的法術教師。隻是這位沒穿耶萊教教會法袍,也有可能隻是親戚或者家庭教師。
頂著眾人目光攢射,馮茂準備厚著臉皮繼續看下去。就聽勒內閣下繼續說道:“可以了,停下。”
聽到勒內閣下發話,弗萊明妹妹手中的光芒瞬間消失。馮茂見她纖細的手指在大窗戶透入的光線中有點透明的感覺,看著與其他十三四的女孩子沒啥不同。
正打量弗萊明的妹妹,馮茂眼角餘光見到勒內閣下又扭過頭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該走了。再不走就得勞煩老師開口攆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勒內老師的聲音傳來,“你從弗萊明那裏聽說過超凡之力這個名詞麼?”
“是的,聽說過。”
“很好。我們之後就用這個詞來交流。我不懂超凡之力,沒辦法在這方麵說什麼。我隻能用我懂的曆史和你談談。人不可能靠自己來界定自己,必須靠自己的行動所引發的外界反應才能做出界定。這個外界的指的是……”
被勒內閣下當做書房的三樓大廳鋪著厚厚的毯子,牆壁上貼著壁紙,非常吸音。馮茂走下通往二樓的樓梯就聽不清老師在說什麼。馮茂也不想無禮的偷聽,徑直回到自己一樓的臥室。躺在臥室的床上,馮茂抬起自己的右手。
不管他怎麼幻想自己手中生出一團光芒,或者按照能看到的書籍中的描述,用想象力來調動這個世界上的‘超凡之力’。馮茂的手掌以及手掌附近沒有絲毫變化。
很明顯,這個世界並非不存在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規律。至少兩年中馮茂的種種嚐試都沒有任何效果。
失望的從床上坐起身,見到鬧鍾的指針顯示已經三點半。要是弗萊明的父母並沒有突然進行這次拜訪,此時的馮茂應該和弗萊明一起辦事。是不是告訴弗萊明自己放棄了?馮茂生出這樣的念頭。
想到弗萊明就想起了弗萊明已經成為超凡者的妹妹。馮茂心中一陣失落,他騰的站起身,到了書架旁邊拿起土黃色的帆布包。
如果自己是超凡者,這件事完全靠自己就行。便不是超凡者,自己的事情也該由自己解決。背起帆布包,馮茂鼓起勇氣走出臥室,向著兩條街外的書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