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然想不到會與大先生以那樣的方式相見,早知如此,我一定要端莊!
節選《大帝密友·韓國夫人》
宴無好宴,何況是自己意料之外的倉促赴皇宮夜宴。
但宇文泰非常喜愛雲英,不肯駁了愛女的麵子,做主讓宇文邕去皇宮。
“叔父,宮廷陰謀重重。邕老弟此時不宜進宮啊。”宇文導想勸阻。
“讓他見見風雨也好。”宇文泰堅持。
既然如此,宇文導再去做了各種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翌日午後,姚氏作為主妻,帶著宇文覺、邕,登上馬車。在青雲羨慕的眼神中,出發皇宮。本來,姚氏是要帶她進宮的。
被臨時放出來的宇文覺,依然對同車的宇文邕有些敵意。
“沒進過皇宮吧?”宇文覺秀起了莫名的優越感。
宇文邕想起臨行前,隨雲再三拜托照顧宇文覺,就覺得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入宮的車馬很多,但丞相府的馬車有特權啊,優先進宮。進宮後,姚氏吩咐兄弟倆等相爺,自己先去拜見王昭儀,如今後宮的女主人。
魏帝與原配乙弗後,相愛甚篤,後來迫於宇文泰壓力,改娶柔然公主鬱久閭氏,乙弗後被鬱久閭氏嫉恨而死,而鬱久閭不久後也死於難產。魏帝再無立後,權以王昭儀管理後宮。
宇文兄弟在等宇文泰的時候,不斷有王公大臣前往延壽殿(魏帝宴會之所),至於勳貴子弟,會由太子在麟趾殿設宴招待。
“那就是野獸!坑了我家楚陽郡主七百金啊!”一道指指點點的聲音炸開。
宇文覺看熱鬧不嫌事大,幫他指明了那聲音的主人:獨孤越,獨孤家的愛子,楚陽郡主的愛慕者,或者說權勢和地位的追求者。
宇文邕陡然一個迅捷,突兀出現在獨孤越麵前,眼神銳利如劍,冷冷道“不想罵你就算了,非要我動手打你,才知道我文武雙全?”
場麵驟變,眾人側目,野獸又要搞事情?
宇文覺也是一楞,這就上了?我這挑撥的話,咳咳,點撥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獨孤越也是懵了,接著怒了,“怎麼,你還敢動手?”
“我這人還真受不了刺激!”然後“啪”的一聲,很響。
臥槽!真打了!真打了!野獸!這位可是獨孤家的愛子啊!這裏可是皇宮啊!守衛!你們怎麼放野獸進來了!快!來個人管管野獸!
獨孤越被一巴掌扇的怒氣值飆升,就要動手,予以還擊。
這時候,一聲“住手!”傳來。原來是太子元欽。
眾人向太子致敬,太子讓眾人“免禮。”而後走到宇文邕麵前,似笑非笑道“你就是楚陽褒獎有加的野獸?”
褒獎有加?瞧這詞用的。宇文邕也不惱,“還得感謝郡主讓我凶名赫赫,也名滿長安。”
元欽大感意外“你竟然不生氣?”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何況我這人怕被人議論,可更怕不被人議論。邕素無名,郡主幫我成名,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哈哈!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元太子忍不住笑了。
見兩人談笑風生,獨孤越就更難受了,照顧一下的感受好嗎?“太子殿下,野獸行凶,還請太子為我做主!”
元太子也似乎回過神來,“邕公子,這打人似乎不對。”
宇文邕淡然笑道“誰叫我是野獸呢?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太子如果真想主持公道,還請先勸某些人管好自己的嘴。”
太子的麵子都敢不給,這野獸真是剽悍啊!或者說,真是膨脹啊!
最終,在元太子的調解下,宇文邕還是道了聲歉,不是怕,而是怕被嘮叨。
而圍觀者戒,野獸剽悍,以後不可輕辱!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宮娥過來,“太子妃請邕公子相見。”
這是從宇文家出身的老侍女,宇文邕自然要跟著去。臨走前,叮囑了宇文覺一句“自己小心點兒,別惹事。”天,你自己剛剛就惹了那麼大的事!
元太子望著宇文邕遠去的背影,“此人斷不可留!”
皇宮大內,不比外間尋常宅院,裏麵禁忌多著呢,宇文邕小心翼翼。看到有宇文家的護衛在不遠處,他才有些踏實感。
宮娥自稱女則,一邊好奇打量這位很敢惹事的公子,一邊跟她講太子妃在芳林園陪王昭儀,一起宴會貴婦和小姐們。
談話間,轉過回廊,一名宮女突然竄出,幾人相撞,把端著的一碗濃湯,潑灑在宮娥和宇文邕身上。宮女嚇得哭了,跪地連連求饒。
穿著髒衣去見宮妃和貴婦,會很失禮。但宇文邕感到事情有些蹊蹺,並沒接受去更衣的提議,直接把外衣脫了,讓女則去換了宮衣過來。女則想了想,說最多一刻鍾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