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看到他的眼睛掩藏在高聳的眉骨下麵,目光看著地麵,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苦笑,這表情怎麼看都有種寂寥的味道。

我眯起眼,忽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就往下扯,強迫他的臉低下來靠近我。

他看起來猝不及防,而且有點驚訝:“維拉……”

我眯著眼打量了他三秒鍾,忽然張口在他□飽滿線條深刻的鼻尖上狠狠咬了一口,話說這個鼻尖我在上輩子對著特寫照片流口水的時候就很想咬了,現在果然口感很不錯,比我想象中要好。

“啊!哦天哪維拉你要幹什麼?”也許是咬疼了,布魯斯倒抽了口氣,捂著鼻子本能地就往後躲,我怕手裏拽著他領子勒著了他,就放開了手。

“聽著,布魯斯韋恩。”我嚴肅地說。

布魯斯慢慢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愕然地看向我。

“我想你可能對中國姑娘了解並不深,她們大多數其實都有很傳統的愛情觀。”我斟酌著詞句說道,表麵看似冷靜實際內心十分淩亂,“就比如我……是的,不管你信不信,這輩子能讓我說愛的男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老爸,另一個——”

布魯斯微微皺起了眉,神情沒變,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身側攥成了拳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個就是我能心甘情願給他做口|活的男人!”

布魯斯的表情慢慢變得驚愕,而後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但又漸漸流露出更多的喜悅。

我又添了一句:“順便說一聲,除非被劫色,否則我想我這輩子能心甘情願給他吹|簫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說完這話我就掩麵匆匆推門離開了房間,摔門的聲音震天響。

可是一出門迎麵就碰見了一臉狐狸笑的阿爾弗老爺爺。

我有種強烈的“此老頭已經完完整整聽完了我們所有對話”的感覺,所以我覺得剛才我那幾句“口|活吹|簫”什麼的已經足夠讓此老頭看清我的真麵目了,於是我決定不再在他麵前裝賢惠,而是威嚴地說:“阿爾弗老……那個先生,我想您得好好勸勸布魯斯了,他看起來心情和腦子都不太好。”

“我會的,放心吧維拉小姐。”阿爾弗老爺爺笑得很慈祥,但我總覺得他在憋笑。

阿爾弗衝我點了點頭,進了房間還順手帶上了門。

我在門外愣了五秒鍾,忽然意識到這是我的房間,於是……現在這算怎麼個情況?

我做賊心虛地環視了一圈,悄悄把耳朵貼到房門上。

韋恩大宅的房門隔音效果比韋恩大廈頂樓公寓還要好,即使是經過五年暗影聯盟訓練的我,努力集中耳力也隻能聽個大概。

“……跟著您顛沛流離整整七年……在我看來……是的……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看不出來的話……”阿爾弗老爺爺的諄諄教導。

我聽了之後不免老懷大慰,隻可惜布魯斯不知是聲音太小還是根本沒說話,反正我都快把耳朵粘到門上了也沒聽見他的聲音。

過了一會,阿爾弗就出來了,臨走的時候還朝我笑了一下,我越發覺得此老頭十分腹黑。

阿爾弗前腳剛走,布魯斯後腳也出來了,看到我站在門外,露出一個“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然後也不說話,就一直看著我微笑。

“……你有事麼。”我被他笑得發毛。

布魯斯沒有回答,隻是忽然走近幾步,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