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的朱雀大街上。
風輕揚,柳承軒,錢鴻昌三位開陽峰的大佬負手站立著,他們三人此次前來,皆是擔心王朔被那兩人稱涼州雙煞的散修給霍霍了。
結果哪能料得到,根本不用他們出手,王朔以一敵二,不僅不落下風,還把二人壓製的毫無反手之力,他們此時俱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王朔發揮。
“二師兄可真的是收了一位天資絕世的好徒兒啊。”錢鴻昌感慨道。
“不錯,世所罕見呐。”柳承軒也點點頭。
風輕揚嘴角微翹,露出來一抹微笑,也是頗有幾分的得意。
“走你。”陽玄劍橫行一掃,劍勢突然變得詭秘起來,薑鶴二人明顯一陣錯愕,隨機手忙腳亂起了。
幾招之後,王朔一劍斬下二人握劍的手腕,兩柄寶器級的長劍也掉在了地上,招式流轉之下,繼而又用劍脊拍倒二人。
他並沒有直接斬殺這二人,是想要找出他們背後的指使之人,自己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又無恩怨,可以肯定他們背後肯定有人。
這二人突然找上自己,一句狠話都不放,直接就莽了上來,明顯知道自己是誰,這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至於到底是誰?這還得從他們嘴裏挖出來,雖然不知道是否挖的出來,但是還是值得一試。
所以,便先留著這二人。
幾個閃身後,王朔站在風輕揚三人麵前,行了一禮:“參見師傅,柳師叔,錢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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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宮中,武曲殿外。
初冬的清晨,大雪紛紛揚揚,寒霧繚繞整個開陽峰,遠處灰茫茫一片,如混沌初開,又如少女的心思,神秘莫測。
昏沉沉的蒼穹下,白皚皚的山巒,輪廓連成一道道清晰的棱線,仿佛素靜明麗的少女,身披整潔的棉紗,悄然睡去。
而此時的武曲殿中,卻是正在醞釀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整個開陽峰。
不管在哪,大家都知道,現在是掌握在當代人手裏,而未來則是屬於下一代人。
北鬥仙宗這樣的六大仙宗,平日裏在大禹王朝的聲望極大,就算是一個普通弟子被殺,那都是一樁大事,更何況現在是親傳弟子被人刺殺。
這可是要掘開陽峰下一代的根啊,而且是在山腳下被刺殺,更是有如打臉啊,這要是不徹查到底,不說開陽峰,整個北鬥仙宗臉都要丟盡了。
武曲殿內,孟懷安罕見的滿臉怒容,不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手掌猛烈的拍擊著烈焰星辰木製成的長桌。
隻聽他大聲怒喝:“親傳弟子,那是我們開陽峰的未來,誰敢刺殺親傳弟子,便是毀我開陽峰的未來,我不管這背後的勢力有多大、是誰在指使,都要徹查到底,絕不放過。”
這句話擲地有聲,足見了孟懷安此時是多麼的震怒,以及他要一查到底的決心。
開玩笑,親傳弟子在自家門口被人刺殺,如果不追查到底的話,那麼下一次,下下次,大家都來刺殺其他親傳弟子,開陽峰的親傳弟子還能剩下幾個。
孟懷安這次一反常態,嚴令徹查,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誰,敢動我開陽峰的人,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開陽峰的峰主,七劍之首的孟懷安雖然向來是穩如泰山,但是涉及到他的底線時,就變成了湧動著的活火山,此次是決定要徹查到底了。
而開陽峰的人都知道王朔雖然懶了些,但是卻未曾得罪什麼人,也就是丁玄那一脈因為大比之事有些齷齪。
因此有些人認為這件事不可能調查得下去,畢竟有可能涉及開陽峰的大佬之一,但他們卻都是大錯特錯。
孟懷安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聲音有些陰沉的說:“丁玄師弟,你的職責是護衛整個開陽峰,也是前次從風師弟手裏接過的,可現在看來你有些不能勝任此位,這防衛之事還是交還風師弟吧,煉器閣的事你也一並卸下,交給呂師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