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內院,王朔便看到裏麵十分的開闊。
兩邊都是房屋,內裏十分簡陋,和師父的劍元宮有些相像。
走了不一會兒,又看到了不少的修仙者在修煉。
一部分正在打坐,而另一部分則是在相互切磋。
看到這些,王朔心中也不禁為之一動。
修行,本就需要與人對戰才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不足。
一個人閉門造車,不論怎麼努力,都是很難得有進步的。
這些人雖然修為都不是很高,都是蛻凡四五重的樣子。
術法和劍術也都還處在劍招境和結印境,但卻是非常的熟練。
自己雖然劍術和修為境界都比他們要高許多。
但是和他們這些散修相比,交手經驗明顯有些欠缺了。
“這些都是我們別院招攬的散修。”雲青恭恭敬敬的介紹道。
王朔微微頷首,又走了一會,在雲青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大堂。
“師兄,您在此稍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報師父。”雲青恭敬的說道。
王朔微微頷首,隨便找了一張大堂內椅子坐下。
這個大堂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簡陋,和劍元宮簡直不要太像了。
除了一些簡單的座椅以外,便就沒有其它的擺設了。
王朔隨意的坐著,拿出了一壺紫竹仙釀喝了起來,等著此地主事之人。
沒過一會兒,那院主便匆匆忙忙趕來了。
這院主麵色慘白,實力倒是比李傑強的多了。
修為是蛻凡七重衍法境後期,還算不錯。
進了大堂,他看了一眼王朔,便開口道:“我乃此地別院的主事高貞,閣下自稱是少主,不知可有何憑證?”
王朔聽他如此說,心中暗道,不愧是主事之人,這心思還真是多。
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扔給他。
這是一塊隻有手掌心大的令牌,通體銀白,以一種奇特的材料製成。
正麵在令牌的中心是一個風字,反麵則是刻著一個淡淡的長劍,看模樣像是十方仙劍。
這令牌是風輕揚一直隨身攜帶的,此次下山之時交給了王朔。
毫無疑問,這令牌是相當好用。
別院院主高貞拿過令牌看了一眼,立即躬身一禮。
隨後雙手捧著令牌,舉過頭頂:“參見少主,請少主收回令牌。”
這個高貞也是修煉幾十年的人物,在散修之中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見到王朔也得老老實實行禮。
他這樣的散修,如果在開陽峰裏,憑著風輕揚的關係,也能混個普通的執事當當。
不過也隻是那種沒權沒勢且沒人搭理的執事,論身份和王朔這樣的親傳弟子差得遠了。
顯然這樣無權無勢的執事沒有什麼當頭,哪有像現在這樣指派到外麵,總領一方事物來得快活。
自從被分配到這裏,那可當真是相當的舒坦,負責一座出產鐵精的礦脈,偶爾還會挖出些靈石。
雖然每年要上交九成收益,但留下的一成也有二十來塊下品靈石。
除了給手下的那些人分發些,自己還能剩個五六塊。
可惜世事難料,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這快活的日子幾月前便結束了。
自從鐵精礦脈發現伴生靈礦的消息走漏出去後,以滄瀾別院為首的周邊勢力就開始聯合起來明爭暗搶,日子便不好過了。
在前不久,又和滄瀾別院起了衝突了。
要說這高貞也不是庸才,能放到外麵實力自然不差。
不過以他蛻凡七重後期的實力,還是被對方給打成了重傷。
直到現在來迎接王朔這位少主的時候,傷勢也還未痊愈,麵色一片慘白,身上還能聞到絲絲的血腥味。
高貞苦啊,悲催啊。
這日子還真是沒法過啊,由於一直得不到支援,手下的散修們死的死,逃的逃,有些人還投敵了。
而他發往開陽峰的許多消息,也都被這些勢力給封鎖了。
好不容易在一個月前逮到機會,才將消息送了出去。
可還沒堅持到援手到來,便在半月前被逼著和滄瀾別院做了一場。
結果自己受傷頗重,就連礦山也丟了。
這半月來自己隻能待在別院裏,一便養傷一邊苦苦等待支援。
滄瀾別院的院主辰德也放了話,待伴生靈石礦被挖完後,鐵精礦自然會交還回來。
而且,這幾日會留一個礦洞給自己等人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