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火映照下,屋內眾人神色各異。
此時王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啊!
辰徳低著頭,臉上表情不停的變換,身形愈發佝僂,最後終於頹喪道:“這次,我認栽了。”
他這句話說的相當不情願,但也隻有認栽。
這種事情如果捅到了裁決會,不僅自己等人性命不保,還要丟了師父的臉麵。
最後少不得還是要賠償,倒不如幹脆在這裏想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當他說出自己認栽的話後,可把雲青樂壞了。
少主就是少主,一枚假的留影石,就把這些人給耍的團團轉,當真是高明。
至於高貞則是唏噓起來。
辰徳這些年在恒泰府一向行事霸道,趾高氣揚的。
而這幾個月裏,得知郎山礦脈除了伴生靈石礦,就開始明爭暗奪起來,前不久,還將自己給打成重傷,全占了整個郎山礦脈。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辰徳便跪在了自己身下,說出了認栽的話,當真是世事無常,物極必反啊。
到了這時,高貞也才知道,自家少主的手段有多高明,可以說的上是步步為棋,心思縝密了。
在對付完滄瀾七秀後,並不急於離開,也不主動前去找事。
而是將他們給綁縛到礦洞門口,隨後放了一人前去報信,接著便在洞口悠哉悠哉等了起來。
此時聽少主所說,這一切原來別有深意啊。
一來,是在等辰徳上鉤,主動前來挑釁,又給他加了一條罪名。
二來,可以將他們一網成擒,免去諸多麻煩。
三來,也是怕自己等人前去,反被人抓住把柄。
少主,還真是厲害啊!
不過他想了這麼多,一切也都是腦補罷了。
像王朔這懶散的性子,會想這麼多,他當時就是怕麻煩,想著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此時,聽到辰徳已經服軟了,王朔點了點頭:“很好,既然這樣,那就開始下一項吧,到了算賬環節了。”
“首先,第一筆帳,是你們前不久搶奪的郎山礦脈,得交出來,以前你們還可以說沒有證據,你們倒是可以扭曲是非,說是自有的或是我們送的,但現在可是有了證據的。”王朔說著,搖了搖手中偽造的留影石。
對於,王朔提出來的第一條,這辰徳倒是沒有意見。
沒辦法啊,此時不得不同意,而且還是搶來的,丟就丟了,也沒多大損失。
就在他思索之際,王朔又道:“第二筆呢,就是這些時日來,包括今日在礦洞之內,打傷了我們許多人,可都記錄在案了。”
看著辰徳一副了然的表情,王朔也不兜圈子了。
便直截了當的說:“被打傷的這些人,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以及誤工費等等,你們應當付吧,也不多要,受重傷的一人十枚下品靈石,輕傷的一人五枚。”
聽得王朔如此獅子大開口,辰徳眉頭一陣直跳,這可不是筆小數目,真要拿出來的話,隻怕不下二百下品靈石了。
不過,他偏偏又不得不拿,不然真捅到了裁決會,可比這賠償了事要嚴重多了,於是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真要說受傷,那絕對是自己自己等人最慘。
且不說一名護法被這王朔劈了,就連現在地上的自己等人,也都被他斬了手掌,不過戰敗者沒人權,也隻能任人魚肉。
“至於第三筆嘛,我這親自下山一趟,走了這一路,路費總是要的吧。”
“而且在路上又沒法修行,耽誤了多少修行的時間啊,也的要些誤工費吧,便算個五十枚吧。”
沒有理會癱軟在地上,已經有些絕望的辰徳。
王朔又繼續開口道:“這要是沒有,我可是會手抖的,若是又是一不小心再斬你們一條腿或是一隻胳膊,那可有點對不住了。”
這句話已經是威脅了,如果說前麵兩項還算正常的話,那麼下麵的這一項便完全是無中生有了。
這條也太扯了,意思是你下山來剁了我們,我們還得給你報銷路費唄,而且還要賠五十枚。
這也太扯了。
於是乎,二人開始了扯皮。
不過,王朔現在有的是時間,他又不急,慢條斯理的喝著小酒,有的是時間扯皮。
而辰徳等人,盡管已經止血了,但要續上手掌,還是不能耽擱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