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裝無辜,而是她真的忘記了!
但是看到蕭北那一個與要殺人的眼神,好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瞬間就想起來了!
但是卻仍舊巧舌如簧,說什麼也不認錯。道:“我承認我不應該忘了這事,但這不是也恰巧說明,我心裏沒鬼,完全是被人冤枉的。正因為心裏坦蕩,所以才沒把這件事情方在心上。你說是不是,蕭總?”
蕭北握著刀叉的手,此時已經變為緊握著的拳頭了!
這女人……真是不用好話糊弄死他,誓不罷休是嗎?
但是忽然意識到,這女人或許隻有在他麵前的時候,才變得這麼狗腿、這麼會拍馬屁,瞬間就覺得,這些好話,簡直比一萬遍那簡單幹脆的三個字,來得更有意義。
就在蕭北愣神兒的時候,沈墨才忽然意識到蕭北的話中所透露出的另一個信息——他又幫她收拾爛攤子了。
也就是說,蕭北找到了那個偷拍她的人?
“誰幹的?”沈墨問道。
蕭北略微一想,道:“你下午沒事的話,可以去龍騰看。”
“你約見了她?”沈墨道,“是葉詩雅吧?”
蕭北點點頭,道:“但是今天下午來的不是她,是她剛搭上的一個男人。”
“剛搭上的男人?”沈墨聽了,別提有多驚訝了。
葉詩雅不是一心隻想著蕭北麼?怎麼可能會去找別的男人?蕭北這個“搭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指的是哪一種程度的?
“怎麼了?”看到沈墨愣神兒,蕭北問道。
“沒什麼”,沈墨道,“反正我下午是沒事兒,就跟你去龍騰吧。”
最終,蕭北還是帶走了這七條讓他尷尬的東西。而且看樣子,倒並不是隨手扔在後備箱裏,不打算再穿。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後座上。
雖然從接到這七個奇怪的禮物到現在,蕭北沒說過一句“謝”字,反而是一臉嫌棄。但是沈墨知道,蕭北心裏其實是挺高興的。
剛進龍騰大廈,沈墨就看到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應了上來。
這人四十多歲,但是很有精神頭兒,看著卻並不讓人反感。
“哎呀……沒想到蕭總這麼快就回來啦”,魏榮浩笑道,“我一直在這兒等著呢,還以為蕭總怎樣也要三四點鍾才能回。”
“這位是……”魏榮浩何等眼尖?即便並沒有注意過沈墨的新聞,但隻是看了沈墨的容貌氣度,就知道她一定是蕭太太了。
“一定是蕭太太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魏榮浩向沈墨伸出手來。
沈墨象征性的和魏榮浩握了手。但是卻看到,蕭北眼神不悅的在他們握著的手上掃了一眼。
沈墨倒是很正常的收了回來,但魏榮浩卻是如同閃電一般,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定了。笑道:“蕭太太果然名不虛傳,當真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啊!”
沈墨笑笑,心想你一個道兒上的人,弄得這麼文雅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呢。
一起到了頂樓總裁辦,其間蕭北仍舊一句話不說。
蕭北不說話,魏榮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和蕭北搭話的法子來。就隻好和沈墨寒暄。
久經商場,沈墨習慣了對不熟悉的人笑臉相待。所以即便知道魏榮浩可能和陷害她的事情脫不了幹係,但是在事情沒說清楚之前,卻還是本能的以笑臉回應他的奉承。
直到進了頂樓總裁辦,蕭北才終於忍不住這兩人的寒暄了。靠在老板椅上,遙看著魏榮浩,道:“聽說浩哥在道兒上的名頭兒挺大,隻是我蕭家,向來和你們沒有聯係、更談不上什麼過節。不知浩哥為什麼要對我太太下手?”
“這個……哎!”魏榮浩一跺腳,倒也不想要狡辯什麼。
道:“這事兒都怪我!都怪我!今天我過來,就是來給蕭總您賠罪的。蕭總,這事情您看……我是挺有誠意要向您和蕭太太賠罪的,所以條件由您開,隻要您和太太能消氣兒就行。”
此時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的沈墨,聽到魏榮浩如此痛快的承認下來,卻是完全沒反應。明明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在為葉詩雅遮掩,但是怎麼卻總覺得,他並不是真心要為葉詩雅呢?
所以隻是等著蕭北的反應,並不想自己問什麼。有蕭北在,總是會下意識的依賴他,哪怕是這種小事。
蕭北道:“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魏先生和我夫妻二人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太太?是誰隻是你這麼做的,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聽到蕭北問起,魏榮浩就放心了。在剛剛蕭北沉默的時候,他還真的擔心,蕭北會直接草草作了結,不繼續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