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也分不清蕭北是開玩笑啊,還是真的擔心她們幫倒忙,所以也就不執意要幫忙了,由著沈墨拉著她離開了廚房。這一下,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個家裏男主人的服務了。
蕭北對時間的估量真的很準,一個小時後,已經將午餐的東西都擺在了飯廳裏,叫沈墨她們進來吃飯了。
沈墨有孕在身不能喝酒,蕭北還很客套地問了時時一句:“喝酒嗎?”
時時擺擺手:“不喝了,不能讓孕婦聞到酒氣啊,不然把寶寶聞醉了可怎麼辦。”
蕭北也沒有要飲酒的意思,就沒去地下酒窖裏拿酒。沈墨和時時的話呢,他也插不上,就安靜地聽她們聊天兒,此時倒像是一個小媳婦兒似的。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蕭北起身:“你們先吃著,我去接搖搖。”
“好啊,小心一些哦……”沈墨是頭也不抬的說完這句話的,完全是敷衍的關心。
蕭北說了聲“放心”,就急匆匆出門兒了。
蕭北一出門兒,時時就不端著了,靠在椅子上,感歎道:“同樣都是女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你看看你,孩子都快有兩個了,而且老公還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這簡直是女王的生活兒啊……”
沈墨笑道:“以前是誰談戀愛天天拉著我做電燈泡兒的啊?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弱者呢?”
“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時時歎了一聲兒。
沈墨的笑容收住了,問道:“時時,你和趙正曦,現在怎麼樣兒?”
“就那樣兒唄……”時時一擺手,故作瀟灑地說道,“他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他,我們兩個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
“不搭理你,怎麼個不搭理法兒?”
“連家都不回。”
“多長時間不回一次?”
“你應該問的是,他多長時間回來一次”,時時苦笑道,“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他啦……”
昨天在陸嘉逸的婚禮上,沈墨還見著了趙正曦。但因為趙正曦是坐在員工區,距離沈墨比較遠,沈墨也就沒有過去打招呼。更何況,和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如果早知道這事兒,真應該過去教訓他一頓。
正在一陣壓抑的沉默中,時時的手機響了。
時時跑到客廳裏去接,但是看了一眼之後,又轉身回來了。
“誰啊?”
“生物學學霸。”時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沈墨來了八卦的興致:“哎,那學霸現在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什麼叫經常?是天天。甭理他,中午我不接,晚上他還會打過來的。”時時道。
“哎……你這一陣子,是不是和他走得挺近的?”
時時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寂寞唄……我也需要有人關心啊。有這個狗皮膏藥粘著我,其實我還是挺高興的。至少不至於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沒人喜歡沒人愛的失敗女人啊……”
沈墨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你放屁哪?沈墨叫沒人喜歡沒人愛啊?不是還有我嗎?難道非得是男人的喜歡和愛,那才叫愛嗎?”
“哎……”時時又歎了一聲兒,“可是我是女人啊……你要是男人不就好了?我直接把你從蕭北手裏搶回來,我們兩個過日子去。可是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所以呢,我就不得不找一個對我好的男人。嗬嗬……你說我是不是賤啊?我現在,不是等於在玩兒婚外情麼?我真看不起我自己。”
時時說著,端起杯子,將杯中的飲料當做酒水,一飲而盡。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上升道德高度了”,沈墨真是恨不得給她一耳光,趁早把她給打醒了,“為了趙正曦那種人,你還守什麼婦道啊?啊,他不回家就可以,你和朋友通個電話就不行?這多不公平啊?我看哪,你這都是輕的,你也應該整夜不回家,出去鬼混去!”
不用問,沈墨也知道,時時和那個生物學學霸,一定沒有發生什麼。估計見麵的次數都少,就隻是通通電話而已。
“有你這麼勸人的嗎?人家都是勸和不勸分,我要是真的整夜不回家,萬一被趙正曦給發現了,我不是要離婚了嗎?”時時推了下她的頭。
沈墨笑笑:“離就離,有什麼舍不得的?不離了,你自己哪有機會,那個癡情的學霸大哥哪有機會?”
時時歎了一聲兒,靜默了半晌……
“墨墨,不瞞你說,我是真想要離婚了。”
沈墨知道,時時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真的對趙正曦死心了。
如果不是對他到了絕望的程度,再能忍,時時都不會這麼認真地說出來的。
若非真的心死絕望,豈能真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