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說,你落水,是因為恬恬?你這話確定?”蘇老爹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的表情。
蘇曉臉上頓了一下,怯怯地看了一眼蘇老太。
蘇老太在那冷哼:“你看我做什麼?”
“曉丫頭,你別怕,有什麼事,盡管說,有爺爺給你擔著。”蘇老爹語氣緩和下來。
蘇曉咬著嘴唇,猶豫了下,這才鼓足勇氣道:“爺爺,是堂姐推得我。”
這話一出,哪怕這事大家都知道,依然還是變了臉色。
蘇老太罵道:“你個賤皮子,你說什麼渾話?你是不是在報複恬恬?”
蘇曉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蘇大成道:“曉曉啊,誹謗那可是重罪,要坐牢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行了,老大,你去把恬恬和你媳婦叫過來。”老爺子發話。
蘇大成這才出去,出去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蘇曉。
那眼神,像條毒蛇一樣盯著她,這讓蘇曉渾身冒了汗。
蘇老太:“哪還有什麼事,這丫頭記恨著呢,肯定是恬恬說她推了恬恬,就在那裏等著恬恬呢,硬說恬恬將她推下河。見過凶的,就沒見過陷害起親堂姐來,不留情的,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到“白眼狼”三字的時候,蘇老太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她又想起了之前跟大媳婦大孫女之間說的話了,還真是個白眼狼。
想到這的時候,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曉,“呸”了一聲。
蘇曉:“沒有,我沒有。”用力地咬著唇,想要忍住那將要脫口而出的哽咽,眼睛通紅,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兒,要掉不掉,又被她用力地憋住,不讓掉下來。
那樣子,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蘇老爹咳嗽了一聲,喝斥:“老婆子,你說什麼瞎話呢,有你這麼跟孩子說話的?這事也沒整明白,或許是孩子自己看錯了,怎麼在你嘴裏就變成了冤枉人?”
蘇老太:“本來就是。老頭子你不知道,上午的時候,恬恬還替她掩飾呢,她卻一口咬定,是恬恬自己掉河裏的。現在又反過來說恬恬推她下河,有這麼陷害人的?”
蘇老爹:“這不是不明白,叫過來問問。”
“有什麼好問的,就那丫頭,鬼點子多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恨,把恬恬委屈得。現在還過來反咬,老二這沒腦子的,淨聽這賤丫頭在那裏胡扯,還真去打了老大。你看看他這一家子的,眼裏還有沒有我們倆?”
蘇二成:“我相信我閨女。”曉曉是不會騙人的。
蘇老太:“那你就不信我了?”
蘇二成:“……”
蘇老太突然就拍了大腿:“我這命怎麼就那麼苦啊,我十月懷胎,就是生出來這麼個東西啊?當初為什麼就不幹脆把你淹死在水裏?也用不著現在來氣我。我命苦啊,嗚嗚……”
蘇老太這一哭,蘇二成慌了。
他最怕的就是娘這一通哭。
蘇曉冷眼看著這一幕,蘇老太在那裏哭著,爹無措地在旁邊圍著,老爺子不吭聲,在那裏抽著旱煙。
蘇大成正好叫了媳婦女兒過來,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用力推開蘇二萬,一拳頭就打向了老二,“老二,你這心是鐵做的?你就是這樣氣娘的?”
蘇二成被這一拳頭下去,鼻子頓時流下了兩行血。
伸手一擦,糊了半邊臉。
“爹!”蘇曉喊。
“二成!”李樂鳳也喊。
蘇二成鼻子上的血,流得更歡了。
“夠了!”老爺子一聲大吼,止住了這一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