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兩人剛用過早膳,沈寒州便被衛秦叫去,跟著他去了街上的鋪子。
衛綰綰用了膳,閑來無事,就靠在椅子看著話本子。沒過多久,許嬤嬤帶著丫環送補湯進來。
她一連喝了好幾日,賭氣似的看著眼前的補湯,“不喝了,怎麼日日都送!”日日進補,她感覺尖尖的小臉都圓潤起來,身上似乎還長了些肉。
“這補湯是夫人特意給小姐準備的。”徐嬤嬤解釋道。
夫人近日專程請教了城裏有名的婦科聖手,得了這供婦人備孕的食補良方。囑咐她必須要看著小姐喝完。
衛綰綰落水醒來後,身子已經大好,以為是娘還擔心她的身體。“病氣已除,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你回稟娘,讓她不用日日費心了。"輕輕抬手,示意雁兒把桌上的補湯端走。
“不行,不行。”見她不喝,許嬤嬤趕緊說:“小姐,這藥不是除病氣的,這是夫人為了給小姐調理身子,讓小姐能早日有孕的補湯。”
“懷孕!”她滿臉詫異,書中的話本子驚得掉在地上。
前世,她和沈寒州前世雖是夫妻但無所出。現下兩人成親沒過多久,爹娘怎麼就急著要抱孫子。上一世,兩人過了那麼久,爹娘都沒有這樣的念頭!
雁兒瞧了瞧心中暗想,這補湯無用。小姐和姑爺兩人除了在沈家,一直是分開就寢。
而且小姐私下還交代她千萬不能讓其他的人知曉,他也猜不到小姐對姑爺的心思。
昨日,她見姑爺罰抄時用大腿給小姐枕了許久,最後還是他將睡著的小姐從書房抱回屋裏。
這兩人明明看著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但小姐總是若無的同和他保持著距離。
衛綰綰平複了心裏的波動,隻淡淡的飲了一口,推脫著說湯水燙嘴,要放一會等涼了喝。
雁兒也適時地說自己會伺候著讓小姐喝下,讓許嬤嬤放心。
主仆一言一語便把許嬤嬤打發走了。
一場夏雨突如其來。剛才還是晴空萬裏,轉眼間變得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頓時狂風大作,整個院子裏的樹木、花草被風拉扯著,像要飛到天上去似的。樹枝在空中亂顫,圈起一陣一陣的風。
雁兒趕緊把屋裏的門窗關閉,不讓風雨從外麵滲進來。外麵的動靜聲太大,她也在床上也躺不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還好,夏雨來的急收得也快。再抬頭一望,天已經開始變亮,烏雲已經悄悄退去。
雁兒聽著她的吩咐打開大門,一陣清涼的微風湧進屋裏,濕潤的空氣使人身心舒暢。
“雁兒,咱倆出去走走。”實在是不想在屋裏悶著,衛綰綰喚她。
主仆二人走到了院子裏的花園,下人們也出來清理著暴雨後的混亂場麵。雨水和狂風辣手摧花的將原本盛開的紫薇花打落,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而樹上結的葫蘆果,還未到采摘的時候,就掉了下來。
“喵嗚……”
“什麼聲音?”
那聲音好像是從角落裏發出來的,雁兒前去查看,走到牆邊的灌木裏,一個毛絨絨的身影瑟縮在灌木下邊,待她看清:“小姐,是隻貓,被雨淋濕了。”
“我看看!”衛綰綰有些好奇地走過去。
這貓約莫三個月大,一身雪白的長毛沾染上了褐色的泥漿。身子瘦弱,一雙眼睛一隻黃色,一隻藍色。她高興地說起來:“這小貓模樣生得挺好,還是異瞳。”
“是呀,是呀。”雁兒也忍不住誇起來。
被暴雨摧殘過的小貓沒了力氣,雁兒找了一張幹淨的帕子,輕鬆的將它弄了出來。
“讓我抱抱。”
雁兒還有些遲疑,這貓模樣生得好,但身上被雨打濕又沾染了泥漿,還是等她給它清洗幹淨再讓小姐抱吧。
“無妨。”她伸手接過了雁兒手裏的貓。
她的懷裏很溫軟,細軟的布料觸感柔順,小貓一到她的懷裏立刻安靜下來,緊緊貼著她,很是親近。
衛綰綰滿心歡喜,當即就決定把這小貓帶回屋子養。
“雁兒,你說起個什麼名字好?”
“小白。”雁兒見她毛色原本是白色的。
懷裏的小貓沒有反應,“我們是聽著她聲音才發現了它,它的聲音小小,不如叫它小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