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蝶甲分隊總兵力不討千多人,而且裝甲汽車機動不便
恤爽力也不足,這支部隊的主要任務是前導偵察,試探日軍主力,田苗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日軍硬拚,指揮部隊沿著那條南北走向的大道向北撤退,同時通過通訊車的無線電台向東路縱隊司令部報告遭遇日軍襲擊的消息。
很快,司令部那邊回電,這是一個命令。
這個命令很幹脆,田苗必須率領裝甲偵察分隊立刻往北撤退,跟主力會合,原因很簡單,因為就在田苗的裝甲偵察分隊遭遇日軍攻擊的同一時間,東路縱隊的側翼部隊也遭遇了一支日軍,而且也是由西部丘陵地區衝過來的,襲擊的也是沿著道路向南進軍的裝甲分隊。
種種跡象表明,日軍那消失的三萬部隊並沒有越過大分水嶺
他們就藏在大分水嶺的深山密林之中,等著東路縱隊南下,然後予以邀擊。
前導分隊的行動已經使日軍暴露了,確實可以撤退了。
田苗別無選擇,隻能繼續北撤,考慮到油料已是不多,他隻能再拍電報去司令部,請求後勤支援,同時集合部隊,迅速製訂了相應作戰方案,將步兵和騎兵與裝甲汽車混編,試圖通過這條大道撤回北方。
這場撤退作戰進行得非聳艱難,那條大道距離丘陵邊緣很近,日軍占據高地,以山炮轟擊道路,封鎖中國裝甲部隊的歸路,並且派遣步兵實施正麵衝擊,田苗不得不將步兵和騎兵安排在裝甲作戰部隊的右翼。依靠裝甲汽車那單薄的裝甲保護步兵向北突擊。
“啪!啪!”
“撻撻嘻,,撻撻咕
“轟!轟!”
“撻撻咕,,撻咕撻”
“轟!轟!”
槍聲與炮聲交織在一起,彈頭、彈片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嘯叫,道路兩邊硝煙彌漫,塵土飛揚,雖然山炮的彈片無法擊穿裝甲汽車,但是對於步兵卻是嚴重威脅,依靠裝甲汽車的火力,很難壓製住日軍的炮火。
田苗站在一輛裝甲汽車的右側踏板上,右手提著一支手槍,左手抓住車門,扯著嗓子聲嘶弈竭的指揮著作戰。
“瞄準山炮!瞄準山炮!”那挺機槍!那挺機槍,給我幹掉!”
由於通訊手段的限製,田苗現在唯一可以直接指揮的隻有這輛裝備著辦毫米短管坦克炮的裝甲汽車,至於其它的裝甲汽車,隻能各自為戰。由於路邊就是排水溝,裝甲汽車不能像坦克那樣橫衝直撞,再加上裝甲太薄,根本就無法向日軍陣地發起衝擊,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相對較快的速度,希望能夠盡快衝出日軍的火力圈,搶在日軍遮斷部隊截斷道路之前突圍到北方去。
至於那些原本裝載步兵的卡車,就沒有裝甲汽車那麼頑強了,很快,幾輛走在後頭的卡車被山炮命中,燃起熊熊烈火,黑煙直衝上天,司機們不得不放棄了卡車,操起步槍或者衝鋒槍,加入到步兵行列,沿著排水溝向北方前進。
“當!當”。
兩聲清脆的撞擊聲,又有兩顆步槍子彈擊中了田苗所乘的這輛裝甲汽車,不過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穿透那單薄的側麵裝甲,彈頭被遠遠的彈了開去,但是車體側麵還是留下了兩個淺坑。
值得慶幸的是,丘陵隻在道路的西側,而在道路的東側,是一馬平川的曠野,無遮無攔,日軍隻能埋伏在西側,無法從東邊夾擊中國部隊,田苗可以站在裝甲汽車的踏板上,從容指揮作戰。
不過這輛裝甲汽車的好運氣並沒有持續多久,幾分鍾後,一顆山炮的炮彈在很近的距離爆炸了,彈片四下紛飛,田苗隻覺右臂一陣冰涼,一片彈片就這麼擊中了他的右臂,握槍的右手一鬆,手槍落在了地上,田苗頭部也是一陣眩暈,險些摔下車去。
但這還僅僅隻是開始,就在田苗倒吸一口冷氣,拚命用左手抓緊車門的時候,這輛裝甲汽車的右前輪突然舟下一沉,然後,整個車身向右傾斜,並開始打滑,徑直衝向道路右側的那條排水溝,在步兵們的驚呼中,這輛裝甲汽車最終一頭栽進了排水溝裏,劇烈的撞擊立刻使已經昏昏沉沉的田苗飛了出去,重重的栽到了地上,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田苗才幽幽醒轉,首先看清楚的是一張參謀的臉,那張臉上也是鮮血淋漓,卻是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鮮血。
“營長!營長!”
參謀大聲喊著,看見田苗睜眼,便抬起手,向一邊指了過去,嘴裏說著什麼,但是田苗卻連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田苗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參謀的胳膊,喊道:“你說什麼?。
參謀將胳膊挪了回去,繼續對田苗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