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名成功的商人和金融廷弼平時最大的業餘愛刀孔是寫毛筆字,這一方麵是練習書法,另一方麵也是為練性子,現在部老板事業正如日中天,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急噪,練練毛筆字,有利於磨練沉穩的性子,沒有沉穩的性子,這字是寫不好的,買賣也是做不好的。
部廷弼平時練毛筆字的時候通常都是在下午,午休之後的一段時間是他呆在書房裏的時候,通常這個時候。他不見客,除非來的客人是真正的貴客,或者是他多年的好友。
現在,部廷弼就呆在書房裏,沉浸在他的書法天地中,自得其樂,身邊隻有一名家仆伺候著,由於天熱,這鄉下地方又不通電,仆人隻能用蒲扇在郜廷弼身後扇著,又怕風太大影響了老爺練字的心情,隻能心的扇著風,還必須不時的瞄一眼書桌。看看那書桌上的宣紙是否被風吹了起來,如此緊張之下,這仆人是一身熱汗。
這裏是天津郊區,一座很雅致的莊院,主人是一名洋行買辦,在生意上與部廷弼有些來往,部廷弼現在就借住在這裏,冉於地方偏僻,倒是很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郜廷弼住在這裏,這幾日以來心裏倒是靜了不少,不像前幾日那般心思惶惶了。
部廷弼是大前天從天津市區搬到這裏的,與他一同搬到這裏的還有劉人祥,不過劉人祥隻在這裏住了一天,之後就帶著仆人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部廷弼並不清楚,也沒有問,他和劉人祥在生意上沒有太多的交集,雖然劉人祥是炒地皮的,需要動用大筆資金,但是劉人祥背後有法國銀行的影子,倒是不必仰仗部廷弼的金融勢力,兩人僅僅隻是因為對日交涉的事情才走到一起。
自從那個“高麗獨立國。在天津德國租界宣布成立之後,日本商會方麵的和談意願就冷淡下去,這些天裏。日本方麵沒有再主動聯係過郜廷弼和劉人祥,而郜廷弼和劉人祥也按照總統的意思從天津市區的旅館搬到了這僻靜的鄉下,優哉遊哉,拿出了一斟事不關己的架勢,與日本方麵的姿態頗為仿佛,就是在比耐性。
這個耐性可不好比,部廷弼和劉人祥都是生意人,心裏時刻牽掛著自己的買賣,偏偏這種時候他們誰也不敢擅自離開天津,總統離得了他們。他們卻離不了總統,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各自尋找方法磨練性子,部廷弼選擇的方法就是練習毛筆字。
平時部廷弼練毛筆字不過隻需一個鍾頭的時間,但是最近幾天,他每天總要練上兩個小時才肯擱筆,然後才會帶著長隨,趕去最近的電報局。拍電報,看看各處的實業經營情況。
“老爺,到鍾點了,咱們該去電報局了
仆人看了眼書桌上的鬧鍾,在郜廷弼身後嘀咕了一聲。
“哦?”
部廷弼抬起頭,看了眼鬧鍾。果然已到鍾點,於是歎了口氣,擱下毛筆,接過仆人遞過去的一條涼水擰過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仆人為部廷弼拿來了長衫、禮帽,幫他穿上,兩人網跨出書房的門。就見門外走廊上站著一名長隨,手裏拿著一張拜帖。
“老爺,有客求見,已來了半個多鍾頭。我沒敢打攪老爺。”長隨說道,並將那張拜帖呈了過去。
部廷弼接過拜帖,一看那落款,卻是“韋紫峰”。
韋紫峰是廣東商人,早年組建應昌公司,承包了滿清地方官府開辦的湖北紗布麻絲四局,後來革命爆,共和軍從安徽、江西一路打到湖北。韋紫峰見時局動蕩,二話不說就跑回了廣東靜觀局勢變化,他承辦的紗布麻絲四局也停辦了一段時間,後來共和軍清理“偽產”這紗布麻絲四局就被沒收充公,並隨即進行了拍賣,郜廷弼依靠雄厚的經濟實力將紗布麻絲四局買下,這之後。就逐步將其展為一座大型聯合仿織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