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迷糊之中,隱約聽見有誰在討論自身的來曆問題,正好可以當作一個現成的理由。
處理得好了,也許能夠苟延殘喘,窺見生機,甚至重獲自由。
處理得不好,也許就是一裹屍體,丟去荒地,汙染環境了事。
不管怎麼樣,總要試試,否則一旦真和這名雌性發生了什麼,隻可能暴露出更多的信息。
顧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對方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物種……
他麵色蒼白地解釋道,“在被送來之前,生活的地方,非常的髒亂……”
非常髒亂?
難道是棄奴市場。
席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逃奴是要被活活虐殺的,哪怕是貴族,也要遵守這個法則,想保也保不住。
除非在此之前,有誰願意給對方一個雄奴之上的名分。
但沒有哪一名雌性會這樣做,為了一時的自我感動,或是那一丁點可憐的善意,去浪費寶貴的名額。
顧雲咬牙道,“所以……那地方染了病……不幹淨了……”
席微微凝眉,病了
顧雲形容得繪聲繪色,“就是變黑發臭,然後開始腐爛,長滿大小膿瘡,甚至可能傳染。”
席:“……”
顧雲眼底浮起絲絲哀傷,不忘為自己辯解,“因為平日裏不發作,所以檢查時看不出……”
如此惡心,如此反胃,就問你怕不怕!
席沉默片刻,而後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忍著笑,緩緩開口道,“……不幹淨,染了病”
顧雲篤定點頭。
“無藥可救,怕傳給我?”
顧雲嚴肅同意。
席不知道這名聞起來氣息頂級的雄奴,是有什麼自黑的毛病。
難道是初次夜晚突然暈倒,沒伺候好,心有愧疚,羞於侍寢?
雖然有些不解,但他對第一名屬於自己的雄奴,還是非常包容和體貼的。
席用手指勾起對方的一縷發絲,輕描淡寫地問道,“什麼時候會發作?”
顧雲愣了愣,他勉為其難地低聲道,“就是……在用的時候……”
席揚眉道,“是麼,我想看看。”
顧雲頓了頓,小聲提醒道,“不用的時候……看不太出來。”
席盯著他,眼眸微眯,道,“那你平時是怎麼發現的?”
顧雲:“?”
“是不是自己偷偷用過?”
顧雲:“……”
席慵懶地靠在床頭,唇角微彎,道,“現在,用給我看。”
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