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黎詭不說。

想起黎詭在回程的車上臉色不太好,料定肯定出了事兒,他的事情都告訴了黎詭,黎詭卻藏著掖著不告訴他,他覺得有些心裏不舒服了,許是,黎詭沒把他當成那種有話就說的朋友。

看著李牧灰暗下去的臉色,黎詭揉了揉李牧耳邊的頭發,順帶著手心也蹭了蹭李牧的耳朵,軟軟的,雖然很想捏一捏,但是他忍住了。“查到了給你下藥的那個人。”

李牧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想起那晚上的混亂,還有噴濺到黎詭手上的屬於自己的□,李牧的臉又一紅,“是什麼人?”

“道上混的,就是跟你在酒吧衝突的那幫人說看不慣,就下了藥。沒事。我會處理。”黎詭說著安李牧的心,事實的真相遠比這個要複雜的多。電話裏阿南沒有透露太多,不過大體知道了是受人雇傭。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麻煩你的。再說那些人,看起來不太好惹,比較危險,我也沒出什麼大事……”

黎詭嘴角勾起一個淡的不易發現的笑容,“不用擔心。”

“可是,他們太危險,我聽說那種黑社會的,都有槍,而且……”李牧著急的說著。

“李牧,”黎詭打斷了他,“我是黎詭。”

“我知道你是黎詭啊。”

“記住,我是黎詭,所以,不用擔心。永遠都不用擔心。”黎詭說的氣場十足,似乎有一種,什麼困難都難不住,到他手裏,有事也會變成沒事,萬能完美的黎詭。

李牧望著黎詭刀削一樣的麵孔。最初見麵對黎詭他並未有多深刻的印象,隻覺得這個人的氣場比較陰沉,似乎連臉都沒有宋輝讓人印象深刻。但是現在看來,黎詭長的一點都不必宋輝遜色,甚至優於宋輝的就是這身淩人的氣場,讓人忽視不得。

“嗯。”

李牧呆呆愣愣的回到房間,腦海中就回蕩著一句話,我是黎詭,所以永遠都不用擔心。他竟然就這麼如此不可思議的相信了,相信了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能力。李牧用腦袋撞擊著枕頭,口中還喃喃道,“怎麼就相信了呢?怎麼就相信了呢?”臉上有些發燒的紅著。

腦海中又傳來了那一句話,似乎在回答他的話。

黎詭回到自己的小屋,撥通了電話。

“阿南,幫我揪那個人出來,我有事情要問。”黎詭說道。

“阿詭,這事兒就是簡單的事兒,還是別鬧大了,把人打一頓就算了,再說驚動司令那邊也不好說話。”阿南不能說的是,老爺子現在正派著人盯著黎詭,事事都讓人彙報,跟黎詭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上次被老爺子帶回去,較勁了幾天,鬧得不得安生。現在再鬧出什麼亂子,老爺子估計又會把人給帶回來教訓一番。

“這是我的事兒,跟他無關。”黎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知道阿南擔心什麼,可是他黎詭也不會害怕,“我有分寸。把那人叫出來,辦好了通知我。”

“成成,跟你鐵子,我早就認栽了。”阿南無奈的說道。

“謝了。”黎詭皺著眉說道。

阿南聽到這句謝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不自然的擰開脖頸上的風紀扣,鬆了鬆領子,“這魔怔了吧不是,你跟我道歉,哎呦喂,他們下藥的那人不就是你一同學麼,幫這點屁事值得你道謝。”

“廢話多了。”黎詭眉頭又緊了緊,真該把那句謝給收回。

“成,我廢話我廢話,要不是你同學是男的,我都快以為你是小媳婦兒了。”阿南玩笑著,點到即止,他還記得,黎家最不能開玩笑的,黎老爺子排第一,這就是第二。“明天等我信兒。”

“嗯。”黎詭掛斷了電話。

說謝,值得,因為人值得,因為為了一輩子,更值得。黎詭覺得自己生意做的不錯。生平第一次感覺心情相當愉悅。想起手心裏李牧耳朵的觸感,回味了一番,躺下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gn們都離我而去了麼,嚶嚶嚶……

潛水的冒個泡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