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爸教訓你,現在幾乎成了李秀的口頭禪,所謂的教訓其實也隻是單一的說教。孔華西身體剛恢複,學校那邊不讓他做太過繁重的工作,隻讓他坐在辦公室裏,偶爾喝個茶,談談話什麼的。勞碌了大半輩子的孔華西一休息是渾身不舒服,把沒能在學校發揮的熱情全都帶到了家裏,李秀跟李牧就老實坐在那兒聽著。可是這挺多了就覺得耳朵起繭,反反複複也就那麼幾件事,幾段往事。
李秀跟李牧每次都苦笑。李秀說了幾次可是沒法止不住也就算了。偶爾推脫說去出門買東西或者做飯,留下李牧一個人聽著。
李牧這人乖,不知道拒絕,隻能老實的聽著,邊點頭邊附和,當是在聽經。
李牧一聽李秀的威脅就真的不敢亂跑了,老實的窩在被窩裏。
喝完了藥,李牧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半睡半醒間聽到自家的門板被敲的咣當當的響,李牧撐起身子覺得渾身疼的厲害,果然病情有點加重了。
看了表才發現自己隻睡過去半個多小時。披了件外套李牧穿著棉拖鞋去開門。看到門外,黎詭滿身熱汗的站在外麵,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衣服。
“你怎麼來了?阿嚏——”揉了揉鼻子。
“生病了?”黎詭自己主動進來,把門順手帶上,用按上李牧的額頭,比自己剛運動過的體溫還要高點。
“唔。有點感冒。”
“吃藥了嗎?”
“吃過了。”
“回去房間躺著。”黎詭牽著他的手,把人送到床上。被子一蓋,隻露出鼻子和鼻子以上的部位。
“現在還不到下課時間。”李牧說道。“逃課不好。”
“我走了正常程序,有假條。”
“你也生病了?”李牧擔心的問道。
“我好好的,我你不用擔心。”撥開李牧的劉海,手指順到耳朵旁邊,摸了摸。李牧感覺到癢,躲了下。“趕緊睡覺。”
“……睡不著。”李牧本來想說,你來了,我睡不著,可是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怕黎詭想到其他地方,隻能生生截掉幾個字。
“你一個人在家?”
“爸在學校,媽出門了,還要好一會兒才回來。”李牧悶悶地說,鼻子癢得又想大噴嚏可是又打不出來。
聽到家裏還好一會兒不回來人,黎詭才放心的坐在李牧床頭,把李牧從枕頭上轉移到自己懷裏,連帶被子一塊抱住了,哄孩子似的哄著。“我哄你睡覺。”
李牧鼻子一酸,口中嘟囔道,“我不是小朋友。”身體卻更加貼近黎詭,手臂環住他的腰,聽著有規律的心跳聲。
熟悉的心跳聲成了催眠曲,黎詭的手順著李牧的肩膀輕拍著,讓他慢慢睡著。
懷中高熱度的體溫沾染了黎詭,讓他的眼神變得幽深,這股子情|欲來得有點不論場合了。
他真是第一次感覺到,懷裏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力,知道他生病了,不管不顧的請了假,直接找到家裏,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差點讓他以為李牧出了什麼事兒。那會兒心慌的感覺現在記得清清楚楚。
濕濕的吻落在李牧的臉上,額頭,嘴角,直到李牧自覺地張開嘴巴,讓黎詭侵入。糾纏在一起的帶著高溫的舌頭,黎詭完全蓋住了李牧的嘴巴,讓他的小舌頭逃無可逃。
先是黎詭主動進攻,再來是李牧追著黎詭的舌頭戲耍,兩個人一個個迷迷糊糊,一個欲|情高漲,誰都沒有打算停止,享受著彼此的味道,愛的感覺。
“我是誰?”黎詭微微離開李牧的口腔,舌尖舔著李牧的下唇。
小小的舌頭探出自己的大本營,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侵略者。“黎,黎詭……”
“嗯,好好享受,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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