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潤拍了一巴掌郝好的腦袋。
“滾蛋!什麼欲擒故縱?她是我病人!”
郝好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
“嗬嗬……我說您怎麼對艾夏不是特別熱衷呢,原來是還有一個。嘿嘿……”
郝好一臉的壞笑,惆悵的歎了口氣。
“唉……單身數十年,一個都沒有,這下到是好,一次給我找倆媽,以後怕是有的吵嘍……”
“滾!”
安子潤一腳把郝好揣了出去。
安子潤其實內心很急,也很想盡快見到戴夢語,解決她的輕生問題。
但安子潤知道,像戴夢語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唯一能引起她興趣的,或者說,能讓一個抑鬱的人,產生活下去動力的,有時候不是對人生的向往,而是對一個人的怨恨,以及沒有達到某種期待的遺憾。
所以,安子潤即便著急與戴夢語見麵,也要故作冷淡。否則見麵一次,沒有解決根本問題的情況下,戴夢語卻已經彌補了遺憾,怕是又會產生不好的心理因素。再次看淡人生,那就更糟了。
但安子潤低估了戴夢語對彌補遺憾的欲望。掛了電話也不過半個小時,安子潤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不同的號碼。
“喂?哪位?”
“安先生,我是狄飛。”
“哦。戴先生有事找我?”
“不是。是戴小姐讓我來接您,車在樓下。”
狄飛也不管安子潤是不是同意,果斷掛掉電話。
“我擦……這速度,可以的。”
安子潤無奈的搖了搖頭。
跟郝好招呼了一句,安子潤便開門下樓。
郝好看著安子潤跑出去時候穿的還是那件網吧紅T恤,還有帶血的牛仔褲,連忙大叫。
“我去!爸!你的衣服!……唉。”
可是已經晚了,安子潤早已不見蹤影。
郝好長歎一聲,“真是需要個女人啊!兩個最好!”
安子潤跑下樓,臨近樓門的時候,放慢腳步,似閑庭信步般,溜達出來,剛好看見狄飛站在一輛黑色賓利車旁邊。一身黑西裝,腰板兒挺的溜直,標準的職業化站姿。恒古不變的,是狄飛那冷酷的麵孔。
“安先生。”
狄飛躬身,招呼了一聲。
“去哪?”
“西城別墅。”
狄飛回答一句,便打開車門,把安子潤讓上車。
安子潤坐在後座,與開車的狄飛也沒什麼好聊的。
沉默一路,在進入別墅區大門之後,狄飛才問了一句。
“安先生昨天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
安子潤沒有把昨天今天那亂七八糟事情說出來的必要。
“您身上的血,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狄飛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子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回家淨顧著和郝好討論案情了,都忘了換衣服。
“染料。”
安子潤的回答,讓狄飛不禁從後視鏡掃了一眼安子潤。
狄飛心中冷笑,這種回答,如果騙騙別人還行。對狄飛這種人來說,血跡和染料會分不清楚?而且也沒聽說過誰家的染料還有血腥味的?
但狄飛沒有繼續問,卻是決定了自己去調查。
賓利停在一棟四層獨棟別墅門口。
幾個工人正在樓前的花園中忙碌,翻修草皮和種植鮮花。
安子潤抬頭看了一眼,翻修的這個位置,正是安子潤從戴夢語記憶裏看到的,她墜樓跌落的位置。而戴夢語此時,正站在四樓的天台上,往下看著他。
“你跳不跳?跳的話速度點,趁熱,我再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