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死亡(1 / 2)

洗手間出了那樣的事情,杜嘉年本打算把那鏡子取下來扔掉,可鏡子和刀具一樣,紋絲不動。他隻得拿了床單把那個滿是裂紋的鏡子蓋住了。

蓋上鏡子後,杜嘉年又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高逸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差,杜嘉年隻得把兩張床拚在一起,讓高逸單獨睡在那張床上,而杜嘉年和秦立在另一張床上睡,不去打擾他。

一到晚上,寺廟裏就變得很靜,隻偶爾有兩聲不知名鳥類的叫聲。杜嘉年不知道是不是旁邊有秦立的緣故,所以睡的格外安心。

可即便如此,到了深夜,他還是聽見了敲擊聲。

那聲音好像從洗手間裏傳來,杜嘉年本能的想要開燈去查看。但他的手剛摸到燈的開關,就被秦立按住了。

一片漆黑裏,他隻能感覺到秦立微涼的手,還有響在耳邊的呼吸聲。杜嘉年扭頭看了秦立一眼,秦立隻是小聲說了一句:“別開燈。”

然後指了指窗外。

杜嘉年順著秦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一個房間開燈了。然後外麵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很多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全都耷拉著腦袋,低著頭,像喪屍一般,全都衝著那個開了燈的房間去了。

很快,第一個人走上前去,拉開了那間開了燈的房間。剩下的人全都魚貫而入,下一秒,痛苦無比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似乎還有撕扯東西的聲音。

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才漸漸弱下去。

然後那間房的燈又熄滅了,進去的人又陸續離開了那間房間,外麵很快又靜了下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外麵靜下來之後,杜嘉年才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房內的洗手間裏。

敲門聲還在持續,而且似乎愈演愈烈,杜嘉年甚至有種那門馬上就要被敲碎的感覺。

他下了床矮下了身子,想去門外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他的腳剛一接觸地麵,就感覺不對勁。腳下的觸感和今天剛進房間時的不同,此刻腳下的觸感非常黏膩,連抬起腳都費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杜嘉年突然聞到了非常濃鬱的腥味。他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辨認起地上的液體,腥臭粘稠,好像是血。杜嘉年抬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那裏的敲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而這滿地的血液好像就是從洗手間那裏流出來的,仔細聽甚至可以聽見汩汩的血液流動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然後又是那種粘稠的腳步聲。

啪嗒,啪嗒,啪嗒。

那人走到了杜嘉年麵前,杜嘉年得以看清了他的臉,是秦立。

可……秦立剛才還分明在床上按住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要開燈,杜嘉年悚然的回頭看去,發現床上另一側早已空空如也。

“你去廁所了?”

“嗯,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敲門。”

剛才那種濃鬱的血腥味似乎又消失了,杜嘉年看著秦立:“你看見了什麼?”

“沒什麼,你要和我進去看看嗎?”

杜嘉年站了起來,腳下的觸感又恢複了正常,他跟著秦立走向洗手間,卻在門口停下了。

“你不進去瞧瞧嗎?”

“我有點害怕。”杜嘉年竟意外地顯示出了膽小的一麵,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秦立見狀隻好先一步進去洗手間,然後拉住了杜嘉年的手。

可下一秒,杜嘉年卻拽著那隻手一拉再一推,幹脆利落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敲門聲又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杜嘉年沒再理會,直接爬回了床上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杜嘉年起來後先看了看高逸的狀況,發現經過一夜的休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他翻身下床準備去洗漱,卻在下床的時候感覺到了輕微的刺痛感。

他看向刺痛來源的方向,是自己的指尖位置。那裏的皮膚和其他部位的明顯不一樣,似乎……沒有了,直接露出裏麵新鮮的肉,泛著淡淡的紅色。

杜嘉年正準備去洗手間查看傷勢的時候,卻發現洗手間的門上遍布了紅色的血手印。密密麻麻一層疊著一層,老遠一看,還有點像一簇簇盛開的紅梅,隻有走近了才知道眼前的場景有多驚心。

他確認了裏麵再無聲響後,才推開門進去了。洗手間裏一片狼藉,從天花板到門上,全都是這種紅色的血手印。而且有的手印看上去拍一下還不夠,還要用血在門上留下一道很長的印子。

饒是杜嘉年不是個新手,看見這麼個場景還是有點難受。他跑出去幹嘔了一陣才感覺好了一點,這個洗手間他是決計不會再進去的了。

杜嘉年仔細檢查過了,身上並無大礙,除了指尖和腳尖沒有了皮膚之外,其餘倒是還完好無損。

他莫名想起了手腕露出紅色嫩肉的士兵,難道……整個軍隊都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不光是他,杜嘉年走出洗手間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秦立和高逸的雙手,果然,在他們的身上都發現了和自己一樣的症狀。

高逸:“怎麼咱們睡一宿覺起來都變這樣了?我特麼不會被扒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