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山出了屋子,讓妻子白詩把桌子上的碗筷收了隻剩下兩副,把多餘的凳子也搬進去,甚至把菜都端進去了幾盤。
無論是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趕來,如果對手稍微厲害點,從這張桌子就看得出來問題,如果隻是兩口子的話,怎麼會擺這麼多副碗筷,弄這麼多菜?
正如秦少虎等人懷疑的那樣,秦橫山的神秘,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確實實來頭不小,無論是搏殺之術,還是偵查手段,都絕對在有“絕殺者”之稱的特種兵王者秦少虎之上。
隻不過,那是一段已經被塵封的曆史。
秦橫山坐在那裏,麵對著遠山斜陽,金色的光輝灑落在樹巔之上。跟隨他上山打獵的大黃狗慵懶的趴在桌子旁邊,一隻雞過來轉悠了一圈,咯咯地叫了幾聲,又沒趣地走開了。
隱隱的,傳來了車子的疾馳聲。
雖然隔著起碼還有五百米,但那車輪和地麵的摩擦聲,秦橫山聽得清清楚楚。
秦橫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白詩也端了一碗飯坐到了桌子對麵,說:“東村的張嬸說她家侄女大學畢業了,問我少虎什麼時候回來,說給他做媒呢,沒想少虎接著就回來了,看來這是緣分啊。”
秦橫山說:“不用給他做媒了,他已經有對象了。”
“有對象了?”白詩頓時高興起來,“真的嗎?他跟你說了嗎,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秦橫山說:“是龍大哥的孫女。”
“龍大哥的孫女?”白詩意外,“少虎什麼時候跟龍大哥的孫女認識了?”
秦橫山說:“這事說來話長,先就別說了,吃飯吧。對了,不要對任何人說少虎回來了,有陌生人問,還是說他在沿海跟老板當保鏢就是。”
白詩“嗯”了聲,把碗裏的白米飯刨了一口,夾菜吃起來。
“吱嘎”地一聲,尖銳的刹車聲。
秦橫山的酒杯才剛遞到唇邊,聽得這聲音,知道人已經到了,回過頭去看了看,用很陌生的目光看著出現的四輛車。
一輛悍馬,三輛路虎。
新舊程度在七成,沒有牌照。
大黃“汪”地叫了聲,一咕嚕從地上翻身爬起,撒開腿就撲了過去。
“大黃!”秦橫山喊了聲。
大黃便急刹住腳,回過頭看著秦橫山,吐著長長的舌頭,牙齒尖利,準備隨時開咬的樣子。
“坐回去。”秦橫山說了聲。
大黃又看了眼從車上下來的一群人,似有些不甘,但還是坐回去了。
“喲,不錯啊,這狗這麼聽話,訓練有素啊。”在三輛車上下來十多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年紀三十幾的中年人,穿得格外光鮮而花哨,花格子襯衣,手上戴著名牌手表,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如果不是後麵那十餘個男子都板著臉,殺氣騰騰,還讓人以為他是秦橫山家的客人一般。
“那狗,過來,大哥給你肉你吃。”中年男子向大黃招手。
大黃根本就不鳥他,懶懶的看了他一眼。
秦橫山不讓它動,這個世界在它眼裏就是風平浪靜的,秦橫山一旦讓它動,它必定如離弦之箭,把任何地方當成戰場。
見大黃不鳥,中年男子便晃著腦袋走到了秦橫山的桌子旁邊,看著桌子上的菜,笑著說:“喲,不錯嘛,炒的還有肉,喝點小酒,小康生活嘛。”
秦橫山問:“請問這位兄弟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