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道真君剛剛離開的幾天裏,刁豔榮懾於林雨瀕死時的異狀,行為倒是有所收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見林雨薇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膽子便又大了起來。
求孫心切的她竟然提出,要剛剛生產未滿半月的的林雨薇,與莊嚴盡快同房,再生一個孩子。遭到婉拒後,立刻變本加厲的折騰起來,甚至多次提出彤彤不是莊嚴親生的,是妖孽。
爭吵與壓抑再次充斥著家裏的每一個角落,林雨薇在月子裏度日如年。
好在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天莊嚴早早的來到公司,安排好了一天的事情,就急忙折回家裏。
今天彤彤過滿月,按照人間的規定要大擺宴席,招待親朋好友。雖然他和林雨薇都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但是迫於刁豔榮的威勢不得不操辦起來。
停好車子,還沒走近別墅,莊嚴就聽見刁豔榮大嚷大鬧的聲音。對於自己這個母親的刁蠻與挑剔,莊嚴心知肚明,但畢竟百善孝為先,素來恪守孝道的他有著幾百年的良好修養,自然能全盤接受。
可林雨薇是否能做到呢?無奈的搖搖頭,莊嚴推門走了進去。
見莊嚴走了進來,刁豔榮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起來:“還有沒有天理呀,我給人家煲湯喝人家都嫌餿,這不是要我這老太婆的命嘛?讓我怎麼呆下去呀?還讓不讓人活了------”
林雨薇尷尬的站在一邊,急扯著紅臉向莊嚴解釋道:“不是的,這個湯是三天前的,真的已經餿了,不信你嚐嚐。”
說著,林雨薇就伸手想去端碗遞給莊嚴。
誰知道,刁豔榮一把奪過湯碗,故作憤怒的嗬斥著林雨薇:“不想喝就是不想喝,你找什麼借口?大不了倒掉,以後誰也別喝了。”
說著,刁豔榮氣呼呼的跑進廚房,心虛的把一碗湯全倒進了水池裏。
林雨薇啞口無言的看著這一幕,知道又是死無對證,便知趣地閉上了嘴。
“好了,你就不要和老年人一般見識了,快去換衣服吧!”莊嚴拍拍林雨薇的肩膀,耐心的勸說道。
林雨薇不滿的甩開他的手,鬱悶的跑上了二樓。
刁豔榮趁機又得理不饒人的大叫起來:“你什麼態度,整天吃我兒子的住我兒子的,連個孫子都生不出來,有什麼好得瑟的------”
“好了,媽。你也少說兩句吧!”莊嚴無奈的攏著刁豔榮的肩膀,陪她坐在了沙發上,細心的勸解起來。
說話間,林雨薇已經換好了衣服,下了樓。
“媽,我和莊嚴去酒店,彤彤就麻煩你照顧了!”小心翼翼的靠近刁豔榮,林雨薇陪著笑臉,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不想,一張熱臉又貼上了冷屁股,刁豔榮毫不留情的冷哼一聲,直接把臉背了過去。
見狀,莊嚴隻得拉起林雨薇的手,和母親打了聲招呼,直接走出了房門。
一路沉默不語。快到宴會廳時,林雨薇終於熬不住了,幽怨的開口道:“老公,不如讓媽回老家吧!在這麼下去,我真的快發瘋了!”
“一個老人家,就是事多點。你少說兩句不就行了。怎麼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被刁豔榮鬧得煩躁不堪的莊嚴,言辭上也帶上了不滿情緒。
林雨薇的眼睛裏立刻充滿了委屈的淚水,連莊嚴都不再護著自己,這種日子究竟要過到什麼時候呀!
察覺了妻子的異樣,莊嚴無奈的開口道:“等孩子斷奶了你就出去工作,接觸少了矛盾也就少了,就當是為了老公,堅持一下吧!”
可是,事情往往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誰也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宴會廳前,莊嚴夫妻迎接著前來道賀的親朋好友。久違的笑容出現在林雨薇的臉上,一掃往日的陰霾,讓她看起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精神不錯嘛!”隨著熟悉的調侃的聲音,陸蕭壞笑著出現在林雨薇跟前,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繼續不著邊際的毒舌到:“人家坐月子都胖了,你怎麼還這樣?是不是生怕破壞了‘胸小無腦’的定律呀?”
不滿的瞥了他兩眼,林雨薇一把扯過一旁招待賓客的莊嚴,驕傲的介紹到:“這是我老公,莊嚴,這位就是我的毒舌上司,陸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