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胡爺私房錢不少啊。”
史大朝麵帶微笑的說道。
“那是自然,不對。家裏咱爺們說了算,沒有私房錢這一出。”
來人扶著他,他閉上眼睛,就像條爛泥鰍一樣在哪東倒西歪。
“送他回去。”
來人把他往回托,胡管家還在掙紮。
“我還能喝,還沒醉,咱再來過。”
來人看了一眼史大朝,史大朝擺了擺手,那人把胡管家拖了出去。
小二看著桌上的銀子,說道:
“朝爺,您看這個。”
“拿去吧。”
“有多,多了挺多。”
史大朝斜著瞪了一眼小二,沉著臉。
“多了你不會自己花啊,蠢東西。”
“謝朝爺賞。”
小二拿著銀兩開心的溜了,留史大朝坐在那裏。
“他媽的,這狗東西,吃個飯跟豬吃屎的一樣,濺老子一身。”
這時的史大朝眼睛裏都是老謀深算。
那小二也懂事,給史大朝送來了熱水和洗臉布。
看著一桌子沒有下口的肉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二,把這些拿出去喂狗,他娘的。”
小二連連點頭收拾起來。
再看長生,家裏的一切轉瞬之間都不是自家的了。一日三餐也沒了著落,越想就越急,越急就感覺這心口隱隱作痛。
撕開衣服,被燙的焦黃的傷疤看著都覺得疼痛。不過還好,不算太醜,倒像是隻振翅的大鳥。周邊一些細小的潰爛,卻如同一簇簇火焰,所以應該說是隻火鳥更為貼切。
長生看看也就算了,比起現在的肚子餓,這都不算什麼了。
在這個似家非家的家裏,找來找去沒有吃的,隻好出去地邊找。好在找了瓜藤,摘了些葉子,還有個爛了一半的南瓜。長生拿回去,隨便架起火燒了燒就給吃了。為什麼燒,煮一下不更好吃?他也想過,但那也得有個鍋才行啊。
就這麼又將就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他便上街去找跑腿的活,想著混口吃的。
可是一天下來,沒人要也就算了,還被人冷嘲熱諷。
“沒爹沒娘的東西,害人精,瘟神......”
諸如此類言語,不絕於耳。
挨罵也就算了,這一天下來又是一口吃的都沒有。這年月,想去撿點人家吃過的剩菜剩飯都沒有,隻能找些野菜充饑。
日子過著,胡管家在外麵的事情也落在了胡老爺的耳朵裏。這個胡老爺雖然對胡管家照顧有加,但他是個有規矩的人。
聽了胡管家事情以後,給胡管家賞了三十鞭子,也不讓他再做家裏的管家。但胡老爺還是念及點情分,給了他一口吃的,讓他去給自己看大門了,也算有個活路。
這個胡管家表麵對胡老爺是服服帖帖,還發誓不在敢犯家規。背後生了怨氣,生了恨意,每天鬱鬱不暢。
等那鞭傷好了,他一頭紮進了賭場,就是幾天幾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很快手裏的現銀就輸了個精光,沒有辦法,便打起家裏的注意。
家裏一個正房,後麵還添了兩房小老婆。正房生了一兒一女,小老婆沒得子嗣。一家人要過日子,沒有錢財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