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是宋和君女士的父親嗎?”
“我是,怎麼了?”
“剛剛得到消息,打撈上來的那具屍體並不是宋和君女士的,而是幾天前跳江的一位姓李的死者。”
宋鳩立馬從座椅上站起來。
“那我的女兒?”
“您的女兒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被一個老伯伯送到了警局,但是她好像失憶了,麻煩您可以來一趟嗎?”
“好,我現在就過去。”
宋鳩拿起外套就衝出了辦公室,欣喜之際還不忘打電話給顏月。
顏月看著來電,這都快十點了怎麼還打電話給我?
“喂,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
“君、君君她沒死!她現在在警局,但是失憶了,我現在去那一趟把她接回來。月月,咱女兒沒死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哎呦,嘶。”
顏月也跟著高興起來,但聽到宋鳩那邊的異狀,便問道:“怎麼了你這是,知道女兒沒死你還不滿意了?”
“沒沒沒,我剛才一激動,撞到了玻璃門上,哎呀,我也是糊塗了。”宋鳩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巴掌。
顏月掛斷電話後,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一天真算得上是大悲大喜,聽到宋和君的“死訊”時,顏月承認自己有尋死的念頭,但剛才得到宋和君還好好的消息,內心滿滿的喜悅之情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
她想了一會,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王洋,太好了,君君她沒死!”
王洋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今天早上顏月打電話和她說宋和君跳江的事情時,她足足緩了兩三個小時,剛才得到消息還活著,她現在的心情大概是與顏月一樣的吧。
“真是太好了啊,顏顏,我真為你高興。那啥,我覺得你現在肯定要把心裏的情緒釋放出來,我帶兩瓶酒去你那坐坐?”
“你真是,唉,逮到機會就到我這兒來,都這麼晚了,你老公不吃醋啊?”
王洋哪有什麼老公,那隻不過是她用來騙顏月的手段罷了。
“怎麼會呢,我和我閨蜜喝酒,又不是和其他人,哎呀你就放心吧,就這樣說定了,你就在家準備好菜迎接我吧。”
“嘟——”
顏月聽著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深深歎了口氣,她怎麼會不知道王洋還沒結婚呢,她這輩子終是不能成全她了。既然她要演戲,那麼顏月就陪她演好了,至少某些時刻她是快樂的吧。
宋鳩趕到警局已經很晚了,他看著宋和君盯著天花板發呆,輕輕地向她靠近。
“君君?”
宋和君偏過頭看著他,又轉了回去。
“我認識你嗎?”
宋鳩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旁邊的一位警察示意他沒事,然後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對宋鳩說:“我勸你還是帶她去醫院檢查檢查,心裏至少會有個底,你說是不是?”
宋鳩點點頭,又問他說:“你有沒有把我女兒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其他人?”
“沒有,因為這次的失誤,我們有著很大的責任,所以也隻告訴了你,對於誤報了您女兒的消息,我們十分抱歉。”警察說著便彎下了腰。
“唉唉,警察同誌,使不得。對了,送我女兒來的那個大伯呢?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那個老人家把她送到這就回去了,也沒留下姓名住址。大伯是蹬著三輪把你女兒送來的,他那麼大年紀了,也真是了不得啊。”
“行,我知道了,我就先把我女兒帶回去了。”
“嗯,走吧。”
“君君啊,我是你爸爸,跟我回家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宋和君突然抬頭問了一句:“你知道林以墨是誰嗎?”
宋鳩愣住了。
“怎麼了?”
“我隻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宋鳩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咱回家說,這不方便,來,我扶你走。”
宋和君沒抗拒,但是並沒有對眼前的這個爸爸有多少好感,好像她的內心深處告訴她,她這個爸爸一點也不好。
“劉隊,查到了,溺水者名叫李玫,是一位獨居者。”一位女警察跑來對剛才那個警察說道。
劉隊還沒開口,宋鳩就先開了口。
“什麼?李玫?是五十二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