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大門的那隻腳上套著一隻黑色的大頭軍靴,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居然能一腳把厚重的實木大門踹了一個臉盆大的缺口,連門內側的插銷也都被蹬飛了。
靠近大門的服務員被嚇的花容失色,一個個縮到牆角連尖叫都要捂著嘴。碎裂的木屑飛的到處都是。
屋子裏的人誰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膽子這麼大,敢在羅氏集團耍威風,難道保衛部裏麵都是吃白飯的?可是等門外的兩個人進屋子之後,這些股東瞬間臉上一變,很多人剛剛冒上來的火氣,居然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楊大道?楊導演?”
屋子裏的人沒有看錯,打頭坐在輪椅上的就是華夏國人盡皆知的大導演楊大道先生,而在他身後推著輪椅的,是一名高高大大的軍人,不用猜除了第三軍之外沒有別人,而且剛剛踹開大門的也肯定是這個大兵了。
“楊叔叔…”羅莉眼圈一紅,跳起來直撲到楊大道的懷裏,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在華夏國裏,知道羅莉身份的人並不多,由於羅燁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羅莉在公司工作了三年時間,知道她身份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楊大道一直都知道羅莉的身份,在他去高盧國拍電影的時候,他就和羅莉還有羅莉的母親相熟了。自從羅莉回到帝都後,楊大道對這個侄女的關係更是無微不至,有時候甚至比羅燁還要細心。
“別哭了,傻姑娘,你都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楊叔叔…您…您不是…”
“你以為我死了?那有那麼容易啊,我楊大道肚子裏還有無數經典劇本要拍呢,我怎麼會這麼早就去見閻王爺呢?嗬嗬,我知道你有疑問,不過我死裏逃生還多虧了你們倆呢?”
“我們倆?”羅莉和流火都有點傻眼。
“對啊,救我的功勞你倆怎麼也要算一半的…”
在楊大道的簡單介紹下,三天前發生的事情真相終於被還原了。
三天前在流火和羅莉都從昏迷中醒來後,楊大道第一時間趕到了第三軍的軍部,並且把流火羅莉被困那些天,帝都發生的一些情況介紹了一下。
當流火和羅莉急匆匆趕往三軍總醫院後不久,楊導演就在司機和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軍部。
帝都第三軍的軍部在連綿的大山之中,出入都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而就在半路上,凶煞下手了。
凶煞一直在暗中窺探跟流火相關的人員,他當然知道楊大道和羅燁之間的關係,而且他也知道,楊大道和羅燁這些意誌堅定的人是不可能被自己所控製的。為了不節外生枝,並且還要打擊到流火和羅莉,凶煞最終還是決定在一座山澗橋上安排了一場意外。
襲擊發生的時候,楊大道包括許風他們都對凶煞的存在半信半疑,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正是由於這種半信半疑的心理作祟,楊大道沒有要求部隊的保護,隻是單車返回帝都。
在半路上,發瘋的大貨車就象經過電腦計算一樣,一次衝撞就把越野車撞下了大橋,而橋下就是湍急的河水,越野車隻翻了一個跟鬥,就沉入水底了。
橋很高,水很深而且也很湍急,當知道消息的士兵們趕到之後,除了拉上來一輛變形的汽車和司機的屍體之外,什麼都沒找到。
楊大道和保鏢居然消失了,足足一個連的工程兵拉網一樣的往下遊尋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失蹤的兩個人。
“那後來呢?您是怎麼脫險的啊…”羅莉緊張的問道。
“其實那時候根本就不算脫險…”楊大道心有餘悸的說道“在運料車的撞擊下,左側車門已經變形了,當車子入水的那一刻,我的保鏢踹開了已經損壞的車門,最終我和保鏢鑽出了車子…”
“但是,河水實在是太湍急了,我們倆的水性隻能算是一般般,結果兩口水一嗆,我就人事不知了…”
“後來,等我醒了之後,我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第三軍營部醫院裏的小護士,我就這麼得救了…”
這時候大導演身後的那名士兵突然說話了“其實楊導演不是我們救的,真正的功臣是您二位帶來的那個老道,就是叫清平的那個道人…”
“當時我就是搜尋組的組長,我帶著一個連的人往下遊去搜尋,可惜山高林密水還深,很多地方都是瀑布和絕壁,我們根本就沒法詳查。後來…後來那個老道士就來了…”
推著輪椅的士兵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好像後麵要說的事情很丟人一樣。
“那個…那個老道士是剛剛從帝都許老哪裏回來的,半路上就遇到事故現場了,那個道士還真有一套,三枚銅錢加上一個羅盤,居然連三分鍾都不到,就給了我們一個位置…”
“當我帶著士兵按照他所說的方位和距離一找,老天啊,大導演正在一個小河灘那裏泡著呢,這老道真是神仙啊…”
士兵到現在都有點接受不了這麼唯心的思想,他實在弄不明白三枚銅錢和一個羅盤怎麼就比天上的衛星還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