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沒到吃飯的廳,就有人過來跟燕行舟說話。
燕行舟讓一個高挑漂亮的女服務生領著夏雪音往裏麵走,自己則到另一邊說話。
看到夏雪音這邊走了之後,燕行舟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依舊是昨天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就走了出來,走到了微燕行舟的麵前。
男人開口,卻是壓低了聲音說話:“夏雪音身邊的那個女人,昨天晚上,在慈善晚宴上試探過我。會不會,她們已經在懷疑酒店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本以為這話會讓燕行舟警惕起來,結果,燕行舟忽然一笑:“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了,我知道了。”
燕行舟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試探歸試探,即便是心裏有數,現在也不會拿到台麵上來講。你不用太緊張,要是你覺得有什麼,一會兒就不用出來了。”
說完,燕行舟已經朝著吃飯那邊走了過去。
夏雪音跟著服務員,已經到了一處亭台水榭上,環境十分優美,有專業烹茶的人已經將茶水遞到了夏雪音的麵前。
夏雪音這邊剛品了一口茶,那邊,燕行舟就走了過來。
“這茶味道很不錯,是我今天特地帶過來的。你嚐著怎麼樣?”
夏雪音喝了兩口,抬頭再看向燕行舟的時候,隻說:“我一向對茶沒什麼研究。
如果是極好的茶,給我喝也是浪費了。”
燕行舟也接過來一杯茶,喝了一口,笑了笑。
夏雪音是鬼醫的關門弟子,豈能不會品茶?
不過,以他和夏雪音現在的交情,夏雪音自然也不會什麼都跟他說真話。
自然,夏雪音隨便說說的話,燕行舟也是不會去拆穿的。
畢竟,拆穿就沒意思了。
燕行舟笑著,紳士至極,哪怕是回頭吩咐服務員也是那樣的溫和如玉一般。
“茶先撤下去,上菜吧。”
那邊,服務生點了頭,就開始安排上菜了。
茶撤走之後,燕行舟就笑著對夏雪音說道:“這裏的菜都是很著名的宮廷菜肴,外麵很難吃到這麼正宗的宮廷菜。”
夏雪音看著滿桌的菜色,明明也就她和燕行舟兩個人吃飯,沒想到竟然是點了滿桌子的菜。
隻怕是,把這裏有名的菜肴全都點了一遍吧。
夏雪音略笑笑:“讓燕先生這麼破費,不太好吧?”
燕行舟主動站起來,拿了公筷幫夏雪音夾菜,一邊說:“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再次邀請夏小姐用餐。
所以,將這裏做的比較好的幾道菜,都要來過來。
你嚐嚐看,若是不喜歡的,讓她們撤下去就可以了。”
燕行舟夾過來的菜,倒是都十分美味可口的,一看就讓人覺得十分有食欲。
夏雪音也都嚐了。
“沒想到,燕先生一個外國人,居然對華夏國的宮廷菜研究的如此深。”
夏雪音當然知道燕行舟的基本資料了,不過,人家沒明說的,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的。
燕行舟笑了笑,主動提起:“其實我燕家祖上,也是華夏人。所以我對華夏文化愛的深切,也是因為骨子裏流動著華夏血脈。”
夏雪音故作驚訝,抬頭望向燕行舟:“燕先生的祖上竟然也是華夏人,那難怪了。”
燕行舟幫夏雪音布菜之後,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啊,隻是我也有許多年未曾踏足華夏了。
我祖上,曾經也在宮廷供事太醫院。隻是後人無能,沒有再出現任何一個在醫術上有所建樹的人。
不過,我們家族對華夏文化一直向往,即便是不能繼承祖業,最後也為了達成一點心願,開了這家私房菜。
算是對自己內心的一點彌補,好在,這些東西都是傳承下來的,我們不過稍作改良。
夏小姐吃著如何?還喜歡嗎?”
夏雪音對美食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燕行舟會跟她說這些,她也並不意外。
夏啟恕隨隨便便就能查到的這些資料,想必,這燕行舟也是不打算對外瞞的。
所以,他才能當著夏雪音的麵,說自己祖上如何。
夏雪音笑了笑:“菜很好,如果不是燕先生帶路,我還真找不到這麼好吃的地方。
不過,燕先生跟我講的這些,想來重點不是菜吧?”
如果隻是菜,那還真的是沒有必要吃這頓飯了。
當然,既然不是菜的話,那就是醫了!
夏雪音說著,放下了筷子,抬頭看向燕行舟那邊。
她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忽然笑了笑開口:“燕先生應該挺了解我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