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也有些困擾這個問題。
他帶著厲瀾過去的時候,其他小夥伴成雙成對的,原本他這個打雜的正好幫忙灑一灑剪成花瓣狀的白色紙屑。
眼下多了一個厲瀾,就有人說:“要不,你倆都當花童吧。”
厲瀾下·體不便,做不了大幅度的跳躍動作,顧錦一口回絕,他說:“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
有個平時和顧錦關係很緊張的小男孩,就說:“正好都是雙數,你們倆也可以結婚。”要是顧錦扮做女孩子,以後就可以笑話他了。
顧錦知道他沒憋好,就說:“你有病吧,我們都是男生,是不能結婚的。”
“怎麼不能?”那個小男孩說:“矮的當媽媽,高的當爸爸。”
矮人一截的顧錦,有被冒犯到。
厲瀾看出了他的為難,就說:“要不我當媽媽吧。”
顧錦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過家家的把戲好幼稚,他頓時就不想玩了。
見他要走,把他叫過來的那個男孩子就說:“顧錦,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你若是走了,以後別想和我們玩。”
本來也很少和他們玩耍,不過是為了擺脫顧昊,不然的話,顧錦是不願意過來的。
顧錦拉著厲瀾,見他不時的回頭,心裏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去玩?你要去就去吧。”他忘了,這人肯定喜歡玩過家家,不然小弟弟也不會受傷了。
厲瀾見他嘴巴翹得老高,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自己過去。
他就說:“我們是好朋友,你不去我也不去。”
說起好朋友這幾個字,顧錦突然想起自己把人黑巧克力給吃光光的事情。
他就朝著厲瀾說:“對不起,之前誤拿了你的巧克力,被我吃完了。”
“沒關係的。”厲瀾笑了一下,他說:“我家裏還有很多,你如果喜歡吃的話我還可以送給你。”
顧錦覺得他挺單純的,兩人勉強算是朋友的關係,就要送這送哪的。
他看了一眼厲瀾,就問他:“你很喜歡送人東西?”
“不喜歡。”厲瀾直搖頭,他盯著那雙讓他很喜歡的眼睛,就說:“我隻給你和表哥送過。”他很小氣的,班裏的同學每次伸手問他要東西,他都會一口回絕。
說起這個,厲瀾突然記起一件事兒,他說:“之前在火車上答應送給你的洗漱禮盒,還在我的行旅包裏,等會兒回去就給你。”為了守住這個,他可吃了大苦頭。
顧錦不愛占人便宜,吃了他一盒巧克力已經算是極限,他就說:“我用不著,你自己留著用吧。”
厲瀾還要再說,顧錦就拉著他往河道邊的方向去了。
是一條很長很寬的河道,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河水很清也很淺,清淺到一眼就可以看到河底的五顏六色和一群遊來遊去的小魚。
順著台階下了河道,到處都是圓潤光滑的鵝卵石和雜草叢。
顧錦見厲瀾蹲下來撿鵝卵石,就把他帶到了大家常去撿的那個地段,那個地方的鵝卵石顏色更好看一些,形狀也各異。
厲瀾撿鵝卵石的時候,顧錦在一堆草叢裏翻找,之前他有在草叢裏逮到過黃鱔。
那□□服弄得髒兮兮的,舅媽卻難得的沒有罵他。
隻是,這樣的好運氣不是每次都有,顧錦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便有些懨懨的朝著厲瀾的身旁去。
厲瀾見他過來,立馬把自己撿到的鵝卵石展示給他看,“弟弟,你看這個好看?”
是一顆心型的鵝卵石,形狀算不上新奇,道是顏色有些少見。
不是土色灰色這種常見的色澤,是那種朱紅色中夾雜著幾道白色的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