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母親沒有再婚啊,難不成當了誰的小三不成?”
這話有些惡毒了,厲瀾眉頭緊皺的盯了他一眼。
薑懷兮就說:“怎麼,不服氣?”
厲瀾有些不高興,他說:“懷兮哥,我有聽你的話,你為什麼還要侮辱我媽媽?”
能為什麼。
薑懷兮就是見不得厲瀾好,在他眼裏對方就應該活得小心翼翼,愁眉苦臉的。
最好是,一輩子被他踩在地下摩擦。
“我為什麼侮辱你媽媽,你不是一清二楚?”薑懷兮說:“你少在我麵前裝無辜,你和你媽都是一路貨色。”
厲瀾有些想不通,覺得他這通脾氣發得好沒道理,長久的壓製讓厲瀾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他緊緊的捏著拳頭,說:“懷兮哥,我不想在聽到那些侮辱我媽媽的話。”
薑懷兮有瞥到他握拳的姿勢,十分不屑的來了一句:“我偏要說,難不成你還敢打我?”
話剛一出口,緊接著就被厲瀾給撲倒在地。
薑懷兮還沒好利索的後腦勺,頓時又發出了沉重的一聲悶響。
他被厲瀾死死的壓著,掙紮了幾下有些無可奈何。
隻能梗著脖子,一臉漲紅的說道:“厲瀾,你給我起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厲瀾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心髒像是要跳到嗓子眼了似的,手指也無意識的抖了兩下,他說:“懷兮哥,我明明一直都有好好聽你的話,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和我媽媽?”
“你倆欠我的,我不該說?”這話幾乎是被薑懷兮給吼出來的。
厲瀾垂著眉眼,一時無言,過了許久才低低的道了一句:“這筆賬不是這樣算的。”明明,明明···
這個時候,薑懷兮察覺到四肢有些鬆動,一個翻身就把兩人的姿勢給對調了一下。
眼下,他騎在厲瀾的身上,狠扇了他兩個耳巴子。
一邊扇一邊說:“不是這樣算,應該怎樣算。”
“誰讓你反抗的,誰準你反抗的。”薑懷兮的手指移到了厲瀾的脖頸處,忍著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衝動,話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裏傾瀉出來的,他說:“你一輩子都是我的狗,因為你不聽話,所以我要懲罰你。”
手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厲瀾腹部的位置,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厲瀾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隻覺得下/體一涼,有什麼東西傾瀉而出。
緊跟其後的便是鋪天蓋地的驚人疼意。
像是被剜心,
像是褪去衣物被架在火爐上麵烤。
厲瀾說不清楚,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眼淚不聽使喚的往外冒,視線變得有些不聚焦,雙耳也像是被堵塞了一般。
昏迷前,厲瀾像是看到了媽媽的身影。
顧錦那天回去後,被舅媽安排了不少的活,喂了豬,洗了衣服,還把家裏給收拾了一下,等他提著衣物返回去的時候,發現房門大開。
裏裏外外都被他給找遍後,並沒有發現厲瀾的身影,隻在臥室的位置發現了一灘不明的水漬。
他心裏有些發慌,一直守在門口。
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便關上門開始下樓去找人。
這幾天兩人常去的地方他一一找了個遍,最後還是樓下的一個阿姨告訴他,說林老板開車送侄兒回家了。
顧錦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兒。
有種大鬆一口氣的感覺,
也有點兒不疼快。
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去郊外玩的,厲瀾卻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在他這裏,厲瀾食言了。
顧錦在心裏替他找借口,肯定是家裏有什麼急事才會走得這麼匆忙,等到寒假的時候兩人又會見麵的。
顧錦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給安慰好。
他已經開始期待寒假的來臨了。
——不曾想,厲瀾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