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沐靜靜地坐在頂樓吹著風,難得的閑適。讓人看見了,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井沐和歐陽玥是不相上下的魅力級別。井沐覺得歐陽玥怎麼怎麼好,歐陽玥同樣認為井沐怎麼怎麼與眾不同,這種呼應,或許在感情上也存在。
“你有心事?”歐陽玥從井沐身前經過,坐到井沐旁邊的椅子上。
井沐偏頭看著歐陽玥,“有心就會有心事,不足為奇。”
“說出來會好很多。”不管井沐的狡辯,歐陽玥相信自己的判斷,井沐就是有煩心事。
“你有事也沒有坦白。”井沐看著歐陽玥,示意是歐陽玥有錯在先。
歐陽玥的想法,決定,常常在吃晚飯的時候提出,歐陽玥認為自己做得夠坦誠了,不明白井沐為什麼反咬一口。
看歐陽玥回想無果的樣子,結束掉猜來猜去的遊戲,井沐直奔主題,“C姐找過你,還不止一次。”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社會的發展能讓地球變成一個村,還有什麼能瞞天過海,人鬼不知。井沐的語氣不帶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歐陽玥雖然有點驚訝,但是紙包不住火的道理她也懂。
“我不覺得這件事有拿出來說的必要。”歐陽玥酷酷地說出想法,可憐C姐每次大費周章,到頭來完全不被當回事。
井沐笑笑,“C姐遇上你算遇上對手了,看來她沒有占到一點點便宜。”
“她就是典型的富家小姐,每天拿消遣人當樂趣,越在乎,她就越有成就感,所以更加不亦樂乎。”歐陽玥意有所指地盯著井沐,井沐對C姐過度的害怕和抵觸,更加催化了C姐的胡攪蠻纏。井沐是叫苦連天,C姐卻可以認為是一種情趣,享受其中。
井沐逃開歐陽玥的注視,隨口說道,“你就是這樣看C姐的?”
歐陽玥反過來問井沐,“我這樣說她,你不高興嗎?”
井沐搖頭,“不是,我今天去找過她,還沒說兩句,她反而向我訴苦水,所以,你比她強大,我也不那麼擔心了。”
“理虧才氣弱,C姐是紙老虎,隻有你才怕她。”更刁蠻的千金歐陽玥都遇過,C姐這種隻動嘴的算是客氣的。
“我不是怕”,井沐躺在椅子上,“你別看C姐好像很風光,其實她一個女人撐起整個企業吃了不少苦,隻有在我麵前她才那樣,看到她工作的樣子,你就知道什麼叫女強人了,強到連我都自愧不如。她內心很脆弱,需要人保護,但是我不能給她那樣的感情。”
歐陽玥有些明白了,“你們都不在權勢財富麵前低頭,但是唯獨在感情上屈服。難怪你一直容
忍她。”
井沐笑對歐陽玥的總結,“你的話很精辟,物質上滿足了,精神上還空虛著,自然要去追求。我雖然不能接受C姐的示好,但我不能剝奪她追求的權利。”
歐陽玥也學井沐那樣,合好裙子,躺下看著星空,“井沐,現代人的感情經曆都不唯一嗎?”
井沐又很自然地把這當成科普知識來普及,“也不是,有些人很幸運,第一次就找到了想要相伴終生的人,所以選擇的過程隻有一次,感情經曆也就隻有那唯一的一次。”
婚後坐動車的情況井沐就不說了,歐陽玥沒問,井沐就不主動講得那麼現實。
“一段感情,說放下就能夠放下嗎?”歐陽玥腦子裏浮現出姚貝明和井沐曖昧不清的那一幕。
“因人而異”,井沐的話打亂歐陽玥腦子裏的聯想泡泡,“愛情是門高深的學問,至今沒有人能夠真正學透,都是在摸爬滾打中找經驗,求幸福。”
歐陽玥小而幽幽地說道,“你看起來摸爬滾打了許久。”
井沐笑而不答,跌倒了再爬起是需要勇氣的,縱使傷痕累累,還是會心動,愛情不就是這麼無法言喻嗎?
井沐去德國的倒計時不僅體現在井氏內部,俞迪的酒吧也為井沐辦起了歡送會,把一個簡單的出差弄得像遠征。其實就是幾個朋友喝喝酒,跟去不去德國的相關性不大。
井沐從公司回到家,才知道歐陽玥已經先被俞迪接走,先斬後奏這一招,俞迪用得出神入化。井沐再從家往酒吧趕,就一直受到俞迪的電話騷擾,催得井沐心煩氣躁。
酒吧這邊,歐陽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習慣著新環境。林啟時不時看表,就等井沐這個主角。姚貝明在林啟之後到場,黯雅的燈光下看不出姚貝明氣色如何,敢於出來麵對總好過悶在家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