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被他掌心的汗液浸得閃閃發光的硬幣掉落在了地上,因為與地麵的作用力往上微微一彈,隨著邊緣的震動最終在恢複了原先的靜止狀態。不久之後,一隻手將其從地上撿起來,愛惜地將它沾灰的背麵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今天撞了大運呢,嘿嘿。去找阿銀喝酒好了。”
阪田銀時並不清楚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毫無用處的墨鏡貪了下來。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新宿街頭,陷入了迷茫。
這是哪裏……這麼高科技的場景好像並不是江戶啊喂!他這是又到了哪個片場!不要說穿越次元了,阿銀原本隻是想撿到五日元啊!
黑色製服變得髒兮兮的,眼罩一直被他塞在兜裏,因此沒有弄上半點灰塵。
阪田銀時拽住眼罩,一本正經地將它帶在了頭上。
這可是委托人給的神秘道具啊!沒準這隻是個玩笑呢?沒準委托人是用這個眼罩給阿銀施加了無限月讀呢,隻要再次睜開眼睛,阿銀就能重新回到歌舞伎町了!
阪田銀時睜開眼睛。
“啊。”
黑色的眼罩被賦予了神秘的力量,通過黑色的布料,他竟然能將眼前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簡直跟沒帶一樣。
阪田銀時突然想起來委托信上寫著的:“若非必要,請千萬不要摘下眼罩,暴露身份……不然會遇到可怕的襲擊。”
他開始冒冷汗。
這就是威脅吧!難道他又接到了堵上性命的委托嗎?!況且看周圍的環境,他不是去別的學校代課,而是來到了新的世界幫助缺席的不合格演員代班啊!也就是說他要代替這個帶著眼罩cos成卡卡西的男人在這裏生活直到他請假回來嗎!
“五條先生!”一個中分眼鏡男氣喘籲籲地跑到了他的麵前,“我終於找到您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嗯?五條先生是誰啊!阪田銀時發動快要生鏽的腦袋進行思考。五條……好像就是缺課的老師的姓氏。
阪田銀時摸不清狀況,但還是自來熟地打招呼,“喲,辛苦你了,我們走吧。”
管他的,阿銀是要賺大錢的人!
阪田銀時沒有料到的是,麵前的中分眼鏡仔突然摘掉眼鏡,他涕淚橫流,哭得很是淒慘。
伊地知潔高,寫作輔助監督讀作卑微社畜,經常受到某位前輩的欺負。後來這位前輩成功成為他職業生涯的噩夢。不僅在工作中遭受壓迫,難得的休閑時光也要變成別人垃圾桶,被迫聽取五條悟又幹了什麼好事。
他哽咽道:“五條先生,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聲音都變得渾厚了。”
到底那個“五條”的性格得有多差啊,阿銀完全不想看到一點也不可愛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哭。阪田銀時扯出勉強的微笑,攬住他的肩膀,絞盡腦汁在腦海中思索著詞彙:“阿……我隻是感冒了,所以聲音會比較奇怪。”
他故意咳嗽兩聲,掐著嗓子發出尖細的聲音:“你看,現在好多了吧。”
“……並沒有。”
阪田銀時將唇角扳平,俯身威脅道:“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點帶路。”他又露出一個淺淡的笑,“難道是在等著我給你當司機嗎?”
雖然對方的態度依舊有些違和,伊地知卻出奇地鎮定下來,手忙腳亂地去將車開到這裏。
今天的五條悟有夠奇怪的。伊地知潔高心想。要不是那張臉,他可能真的會以為對方被誰頂替了呢。
怎麼可能嘛,那可是五條悟啊。就算性格差了一點,但實力在哪裏,誰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阪田銀時在後座托著臉看著窗外。
剛才,他應該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吧?呼,好險。阿銀的後背都跟蒸了桑拿一樣滑溜溜的了。
“對了,五條先生,您這次不是要去袱除咒靈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有意見?”
伊地知潔高哆嗦一下,“沒有。”
咒靈。
咒靈是什麼?跟伽椰子一樣的東西嗎?哈、哈哈,開玩笑的吧,就算是伽椰子最後也是會被……伽椰子完全沒有被封印啊!咒靈是伽椰子的兄弟姐妹嗎,阿銀真的不太行啊,明明一開始說好的是體育老師來著!
這才是剛進入工作的第一個小時,阪田銀時已經想要退出了。
喂——誰來告訴他這時候該唱化作千風還是哆啦a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