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銀時麵無表情地將拳頭砸在太宰治的腦袋上,“抱歉,這家夥平時就是這麼輕浮,給你添麻煩了。”
“沒、沒事的。”售貨員臉紅道。
麵前的兩位青年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就算一人打扮古怪,大白天還戴著眼罩出門,但無人能夠否認,沒有被眼罩遮掩的那張臉散發出的魅力,簡直讓人臉紅心跳。尤其是cos卡卡西的時候!真的是太像了!
售貨員小姐是卡卡西的粉。愛屋及烏,就算阪田銀時隻是個平時耷拉著臉的死魚眼,在她的眼裏也魅力非凡。
手忙腳亂間,她無意將另一副也放了進去。
東京是個十足熱鬧的都市,從某方麵看跟江戶沒什麼兩樣。
阪田銀時的腳邊堆著購物袋,太宰治正在輕聲跟老板娘說著話。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家居酒屋,這是第二次和阪田銀時在這裏喝酒了。
“我們那邊的酒味道還要好上一些。可惜lupin的氣氛不像這裏一樣熱鬧。”太宰治掏出自己的卡讓老板娘拿去結賬,“哦對了,這裏還有青蟹。要來一點嗎?”
阪田銀時托著臉,用勺子敲著麵前玻璃杯的杯沿。冰淇淋化成了奶油從上麵淌下。要是在以前,阪田銀時肯定早就急不可耐,一臉好東西被糟蹋了的樣子拿舌頭去舔了。
等到甜膩的冰涼滑入食道,他才能得到一丁點的滿足。
喜歡甜食是無理由的。
但麵前的男人好心請客卻並非是這樣。
“先說好,阿銀是個分文沒有的窮光蛋。你就算把我賣了大概也賣不到一萬塊。”阪田銀時停下手裏的動作,俯身上前,惺忪的紅瞳也變得銳利,“你的目的。”
燈光從他的腦後打下,順著不好好穿的外套滴入了他的鎖骨,其他四溢的光線似乎都被那頭耀眼的銀發吸收了一般。
太宰治微微眯起了眼睛。
阪田銀時和五條悟像嗎?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說很像,像到學生也不能輕易地分辨。
但在他眼裏,阪田銀時的馬腳多得隨時可能露餡。就算換上跟五條悟一樣的裝束,頭發的顏色也還是有著細微的差別。五條悟是純淨的白發,阪田銀時則是澄澈的銀發。
單論差別,其實也算不上大,遇上色盲還好說,遇上聰明人,被戳穿是秒秒鍾的事情。
太宰治也做出同樣的動作,他的唇角還是凝著輕飄飄的微笑,因為阪田銀時的問題,變得真心實意了一點:“按照五條悟的人設完成委托,有重金酬謝。”
“你就是居酒屋的那個委托人?”阪田銀時大驚。
太宰治的表情看不出深淺,他笑眯眯地應下:“沒錯哦。”
他答應地這麼爽快,阪田銀時又開始懷疑了。
有些人天生心眼多得就跟蓮蓬一樣,蓮蓬族的形象好歹還是看上去蠢萌的伊麗莎白,麵前的人已經是混入出名堂來的成功黑泥精了。這時候不該叫阿銀來代課才對!
有兼職找桂小太郎。那是除了joy之外什麼都做的奇男子,不想付錢,給一包美味棒也能蒙混過關。不管是送外賣還是做家政,假發一個人就夠幹了啊喂!何必要把無辜的阿銀牽扯進來呢!
想到支票上的一串零。他又勉強冷靜下來,帶著諂媚的笑給太宰治斟酒,“老板想讓我怎麼做呢。”
太宰治捏著蟹腳陷入沉思,“比如,頂著五條悟的樣子去女仆咖啡廳工作?”
身後的老板娘踉蹌了一下,端著的酒差點掀翻在太宰治身上。
“你們繼續。”她露出勉強的微笑,飛快轉身離開,給他們留下交談的空間。
阪田銀時徒勞地伸長手臂。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