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曉站起身子，抓著趙偉的後頸的衣服將他從一片汙穢拖了出來，向著辦公室走去
剛出門，便利店客人們的目光紛紛投來，驚訝的看著這番模樣的兩人，剛才依稀的吵鬧和動靜早就讓注意到的客人心中警覺，現在就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這是鬥毆？
一些好事的客人駐足觀看，一些暗自擔心會不會惹事上身的客人頭也不回的向外走了，一小部分人準備拿出手機像是要報警或是錄像。
問曉冷眼看去，將似乎是要拍照的人嚇得一激靈，趕忙將手機收了起來，額頭上留下一顆顆冷汗。
被零碎發絲蓋住的眼睛，透著要吃人的邪光。
這個路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眼神，麵前這個瘦瘦高高，麵容看似普通但又溫和的男生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恐怖？
至於似乎是準備報警的人，問曉就沒管了，反正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麻煩，隻要不被留下錄像、照片就好了。
“問曉！你這是要幹嘛？”
張芝菲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抓住問曉的手質問，下一秒看向被問曉拖著的像死狗一樣的趙偉，渾身都是令人反胃的贓物，散發出衝鼻的惡臭，讓她忍不住幹嘔。
強忍著惡心道，“問曉，是不是店長又欺負你了？你別衝動，有事好好說，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看這番架勢的問曉，張芝菲以為他是再也無法忍受張偉的欺淩了，準備做出一些衝動的事。
她是一直是知道問曉被趙偉百般刁難，欺負的。
問曉麵對張芝菲無法做出剛才的表情，畢竟在他心中張芝菲是一個幫助過自己的大姐姐，同時又因為接下來自己可能會做一些對於張芝菲不算好的事，所以他躲開張芝菲的眼神，強扭著手臂，從她手中掙脫，加快速度向辦公室走去，避免真的被好事者留下照片或是錄像。
“問曉！給我站住！”
張芝菲厲聲喊道，又好心勸導，“你不能因為別人欺負你了，你就打回去啊！你不是小孩子，做事要考慮後果！”
“...”
問曉停下了腳步，低著頭愣了一會道，“考慮後果？然後了，考慮後果然後呢？繼續被欺負？任由別人欺負？”
“...”
這番卻是讓張芝菲愣在了原地，欲言又止道，“問曉，聽姐姐的，忍一忍，把問題給大家說，大家會幫助你的，相信我。我...”
問曉無情打斷，低沉的聲線，徒然拔高，“大家？誰？哪個大家？你嗎？”
“嗬”
聽到這道細微、輕蔑的嘲諷，張芝菲不禁感到了一絲羞愧
的確，她明知道問曉被欺負但從沒有幫他在張偉說過話，明明她可以的，但她又不知道問曉為什麼會說出‘你嗎？’，難道他知道了？是無心還是有意？
惱羞成怒道，“我也不管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但你要知道，老板娘很有力量，你要考慮後果！”
問曉不言，也不想再說什麼，剛才那番話已經像是在向別人撒嬌尋求幫助一般，又因為沒有得到幫助而責怪對方。
本來人家也沒有義務幫助自己。
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
至於
力量？
那就讓他失去這份力量！
砰地一聲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鎖死，再也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隨手將趙偉甩到一邊，在辦公桌的抽屜翻找。因為早已留意，盡管放得有些隱秘，但還是不足三分鍾就將東西找到。
一份賬本和一個單反相機。
“問曉！你...等著，你以為你很厲害？你一個人又能打得過幾個人？然後準備下半輩子都監獄裏麵過吧！哈哈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