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星這一次在其他同學眼裏,包括他自己,都認為他和許淮安算是鬧崩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
一個上午都還沒有過去,謝文星吐了許淮安一腳的事跡就傳的沸沸揚揚。
在其他同學眼裏,謝文星算是把許淮安得罪透了。
許淮安雖然毫不關心,但毫不誇張的說,學校裏有很多人都是他的狂熱粉絲。曾經就有人因為喜歡許淮安,對他死命糾纏,給他造成不小的困擾,就在其他人猜測許淮安會做什麼的時候,那人沒幾天就沒來學校了。
有同學去問班主任,則得到其出國留學的消息。
那人雖然不是什麼首富之流,但是家境也並不簡單,至少也是上流子弟。會有這個結果,很多人都懷疑背後和許淮安脫不了關係。
於是漸漸的,有人再喜歡許淮安,都沒敢再糾纏。而許淮安也從來沒有對誰表現特殊,久而久之,也逐漸認識到,至少在大學以前,許淮安是不會有喜歡的人了。
謝文星的性質雖然和那人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都是得罪了許淮安。
他們好奇,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許淮安這次會不會出手?出手的話,又會怎麼對付他呢?
謝文星並不知道在別人眼裏,兩人之間結下梁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直到下午,謝文星都一直悶悶不樂,之前有多麼心癢,經常假借各種動作偷看許淮安。
現在就有多麼的害怕,脖子都不敢扭一下,素淨的小臉堆滿愁容。
宋芫看不下去了,他絞盡腦汁,想破腦袋,終於給他想出能安慰好友的法子。
等晚上回宿舍,謝文星剛坐下,宋芫就叫住他。
“星星,你不開心。”
謝文星扯扯嘴角,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宋芫也知道自己說了廢話,也不扯了,立馬進入主題。
“你是不是還在為上午的事情難過啊。其實當時許淮安也不一定是在說你。”
嗯?什麼意思?
謝文星往前湊了湊,眼裏冒起細小的希冀的光。
“你是不知道,當時你走之後,陳芸就出來胡說八道,許淮安直接對她說煩死了。”
宋芫努力壓榨自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你說有沒有可能,當時許淮安是聽到其他同學嘰嘰喳喳的,才覺得很煩。就他其實不一定說的是你。”
發小無精打采的垂著腦袋,可把他給心疼壞了。
被一番安慰,謝文星心情好上些許,但他還是挺介意許淮安會不會生氣的。
謝文星不怎麼玩球鞋,但是他哥謝文亮對這個有關注。
或許,如果他給許淮安賠禮道歉,能不能讓他變得不討厭自己呢?
想到就做,謝文星隻是略微思索,就有了思路。
他欻一下站起來,剛拉開宿舍門,速度快的宋芫差點沒反應過來。
宋芫看了眼時間,“星星,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此時都已經10點多了,差不多是睡覺的時間了。
謝文星想到讓許淮安消氣的方法,情緒又回來了,他擺擺手,“沒去哪,對了,你知道許淮安住哪間宿舍嗎?”
宋芫無語:“這我怎麼知道?”
謝文星頓時垂頭喪氣。
宋芫:“不過,我可以問問。”
宋芫點開周遠微信,自從周末遊戲以後,兩人就加上聯係方式,平時會一起開黑。
沒多久,宋芫就問出了許淮安的宿舍房間號。
謝文星立刻往他宿舍跑。
幾分鍾後,謝文星站在門口,心髒忐忑不安的跳動著。
幾個深呼吸後,謝文星抬手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
開門的人是周遠,看到謝文星,他詫異揚眉,“有事?”
謝文星看到來人不是許淮安,都有些失望,“那個,我可以進去說嗎?”
周遠側身讓開,“進來吧,你要找淮哥?他在洗澡。”
不用他說,謝文星也已經注意到了。
衛生間裏的水聲嘩啦啦響,謝文星看了一眼,脖子用力扭回來,不敢再看。
腦子裏,映在玻璃門上的人影卻揮之不去。
謝文星閉閉眼,再次睜開。
很快就找到目的。
周遠已經坐回自己床上,那另一邊就是許淮安的。
和謝文星想的不同,許淮安似乎是極簡主義。
桌子上隻有簡單的書和文具,床上是簡單的灰色床單,幹淨整齊,一旁就是衣櫃。
謝文星眼睛幾乎都要黏在衣櫃上了。
啊,好想撲到他床上翻滾,嗚嗚,我也好想打開衣櫃,穿上他的衣服……
謝文星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壓製住想要拉開衣櫃的衝動。
他硬生生把眼神挪開,然後終於找到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