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倍望遠鏡的幫助下,他立刻就看到住院樓的五樓窗戶,可惜,因為角度有些斜,發現窗戶關著,雖然沒有拉上窗簾,但在玻璃的阻隔下,斜著看過去,確實看到了兩家床,隻有一架床上有人躺著,但看上去有些模糊,而且那躺著的病人頭上似乎包著紗布,就更是看不清麵容,而且是冬天,都蓋著厚厚的棉被,也看不清身材,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皮頌,但他觀察了半個多小時,發現這人似乎受傷不輕,還在吊著吊瓶,旁邊還擺著心電圖一樣的儀器,頓時一喜,心裏便有了個計劃。
深夜時分,他就背著背包,還是八字胡的粗獷模樣,就再次來到醫院的住院部,卻沒有走向五樓,而是直接到了六樓,還在走廊中觀察一番,看走廊上沒有人,才從旁邊的樓梯直接上到六樓的樓頂。
不過,房門還是鎖了,但他卻直接打開旁邊的窗戶,在窗戶外麵,看了看,沒人,就從窗戶外麵小心地站著,又從背包中拿出飛虎爪之類的爪子,甩到樓頂的位置,憑著他對樓頂的記憶,就在這上麵就一些鋼管,甩上去,一拉,就聽到哐當一聲,拉扯幾下,就掛住了,隨後,他就順著爬上了樓頂。
然而,他看時間還在深夜十二點多,住院樓周圍還燈火通明,就樓下還有些人走來走去,擔心被人察覺,就坐在樓頂閉眼休息。等到淩晨兩點多,再看周圍燈火黯淡了好多,這座城市差不多陷入了半沉睡的狀態,他才將繩子綁在鋼管上,隨後,就從六樓那窗戶的位置邊,慢慢地爬了下來,小心地來到五樓窗戶的旁邊。
隨後,他就抓著繩子,墊著腳,輕輕地把頭伸過去,準備朝窗戶之中看,發現病房中竟還有燈光亮著,難道有警察在裏麵休息,暗叫不會吧,他也聽到滴滴滴的心電圖聲音,隻好小心地往床邊靠去,往窗戶裏麵瞟去,倒是沒有發現警察在裏麵,雖然有一架空床,估計是心煩這心電圖的聲音,擾得人睡不好覺,可是他卻發現病床上的劫犯,卻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可惜,卻背對著他,看樣子病房之中,應該有空調,否者,看他穿得衣服不是很厚,肯定會冷得打顫,然而,他卻坐在床上,似乎一動不動,微微低著頭。
秦嶽看著這人背影,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感覺這人不太像皮頌,骨架似乎小了些,但他還是想要確認,然而,一看這窗戶,竟然從中間扣上了,沒辦法從外麵打開,除非硬闖,就在他苦惱的時候,那人竟突然轉過了身來,一眼就看到他,頓時眉頭一皺,卻沒有驚聲呼叫,可卻把他看到心裏打顫,就發現此人不是皮頌,竟然是害死武江妹妹的那個阿坤,不過半邊臉似乎受了傷,現在還被包著,至於身上是否受傷,可惜,穿著衣服,看不太清楚。
秦嶽就有些僵在窗戶外麵,有些想退去,可盯著阿坤,卻發現他眼神之中似乎沒什麼亮光,怎麼看著都是一片死寂,毫無生誌,難道是因為小薇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了,現在知道真相,竟然是自己害死了小薇,就不想活了?他不免心裏暗想,在2013年,人心之中,就他們這些普通人中,還有不少自己的信念和信仰的讓他們活得有意義,而不是充斥在錢權欲的生活之中,因此,一部分人明白自己為什麼活著?從這阿坤的神情來看,他似乎從認識小薇之後,就知道自己該怎樣的活著,可小薇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尤其是知道小薇因為自己而死,心也伴隨著死了,就算現在活著,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