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勳離開的很快,並沒有注意到許姝白的疑惑和意外。
屋子裏隻剩下許姝白一個人,看著桌子上的那束白玫瑰,歎了口氣。
她不能離開,吳世勳並沒有想過帶她離開。
她今天來這裏,不過是更加清楚他們要她做的事情而已。
可是世勳啊,你有沒有想過,邊伯賢或許早就猜到這些了呢。
還有吳世勳剛才的回答,也僅僅隻是增添了她的懷疑而已。
許姝白出神的俯身去拿那束玫瑰。
手裏的玫瑰枝條上的刺並沒有除去,許姝白原本並未在意,指尖也因此被紮出血珠。
許姝白“嘶......”
裝修奢華的長廊空無一人。
許姝白緩緩停下腳步,看著安靜站在樓梯口處的男人。
很明顯,邊伯賢在等她。
正好聽到聲響的邊伯賢抬眼看她,許姝白就那樣直直的撞進他有些戲謔的眸子。
邊伯賢看起來一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的樣子,卻意味深長的調侃她。
“看來結果很讓人遺憾。”
略微停頓了一下,邊伯賢略帶笑意看著許姝白。
“你輸了。”
他的話無疑是在提醒許姝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可是邊伯賢明明知道一切,卻還是無所顧慮的將她留在這裏。
像是深淵,讓人看不清真麵目,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猖狂。
許姝白隻覺得麵前這個人危險。
邊伯賢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裏的那束玫瑰。
她突然明白,這束花是誰準備的了。
邊伯賢......
他就是一個早就知道一切卻不動聲色的人,故意為她去和別人赴約準備了一束純潔的玫瑰。
看起來像是給她一份美好的祝願,實際上卻是在嘲笑她。
許姝白“辛苦總督特意準備了鮮花。”
“不辛苦。”
邊伯賢輕笑出聲。
“本就是祭奠一下你們的感情。”
手裏的玫瑰突然就變得礙眼起來,許姝白微微眯眼,最後毫不猶豫的走向幾步外的垃圾桶。
她本不該拿幾朵無辜的鮮花出氣,但是邊伯賢得意的樣子實在刺眼。
摔向地麵的白色花瓣變得狼狽不堪,邊伯賢眼中的愉悅感卻更加明顯。
邊伯賢默認了許姝白的行為,語氣平淡的好像看不見她眼裏的惱怒一般。
邊伯賢漫不經心的輕轉著手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不減。
“想要擺脫許盛明同時回到上東去,許姝白,不是隻有吳世勳可以幫你。”
“別總是認錯人。”
許姝白沉默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語氣慢慢悠悠的,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別總是認錯人像是個魔咒一般。
許姝白“邊伯賢,你喜歡華東嗎?”
她的問題脫口而出。
邊伯賢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許姝白還來不及深究,就已經消失不見。
“為了活下去的時候,喜不喜歡還重要嗎?”
邊伯賢黑眸緊盯著麵前的女孩。
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又像是在告訴自己。
還沒等許姝白回答,他開口提醒。
“宴會一個小時後開始。”
“給你一個小時接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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