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
這已經不知道是你第幾次摔在冰麵上。
滑冰……好像比想象中的難呢。
唉,摔累了,休息下。
你坐在冰麵上百無聊賴地擺動著雙腿。
你感覺有人靠近你。
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滑冰教練,他肯定又要說“小明萊まだまだ頑張ってね!”。
【小明萊還要繼續加油哦!】
但令你沒想到的,充滿少年感的聲音傳來。
“大丈夫ですか?”
【你沒事吧?】
是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哥哥。
唔……有點好看。
你呆呆地望著他。
“まだ立ち上が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
【還能站起來嗎?】
以為你摔得很嚴重,對方的語氣有些焦急起來,伸手想要拉你一把。
怎麼辦?你該說什麼?“わたしは問題ない”?還是“나는괜찮다”?又或者是“我沒事兒”?
可惡啊,腦袋裏一團漿糊。
你隻好擺擺手,然後麻利地從冰麵上爬起,笑著回應他。
你發誓,就算是早上去幼稚園起晚了,都沒這麼快從床上爬起來!
“あなたは……話せないの?”
【你是……不能說話嗎?】
像是怕打碎什麼東西似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多年之後,你才明白,因為他經曆過詆毀和非議,所以他會把最好的關懷給後輩,但這都是後話了。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誤會自己不能說話,但這一次,你不想讓他誤會。
“そうじゃない!”
【不是這樣的!】
你拚盡全力,喊出了心中所想。
你做到了!
是的,因為身處的語言環境太過繁雜,你能聽懂周圍人的話,但是不知道如何表達,這幾年裏也看過不少醫生,但都說是需要一個契機,也許,現在就是那個契機。
看著麵前的女孩滿臉漲得通紅,怪可愛的,少年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
對於覺得你對滑冰是三分鍾熱度的媽媽來說,沒想到你會一直堅持,從上冰即摔到可以進行兩周跳,你在技巧上有了質的飛躍,甚至是在滑冰教練的推薦下參加了一些小型的花滑比賽,並且嶄露頭角。
但這都是出於業餘的興趣愛好。
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可你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誰家父母不心疼啊。
—
“はい、今日の練習はこれで終わり、解散します!”
【好的,今天的練習到此結束,解散!】
看著熙熙攘攘離開的同學們,你活動了下關節,可以開始練習2A了。
怎麼說呢,不能說這些同齡人滑得差勁,隻不過每個季度都會有新同學加入,也會有老同學離開,以至於在興趣班教授的都是基礎的滑行,並且他們上課時態度散漫。
而這已經無法滿足你的需求,你開始向滑冰教練求學進階技巧,以至於度過了最開始的上冰摔後,在穩定不摔期沒多久又開始在為了練習2A而摔冰。
“堀川明萊が殘る。”
【堀川明萊留下。】
你很不解地待在原地,等大家都散了之後,教練才緩緩開口。
“小明萊世界チャンピオンになりたいですか?”
【小明萊想要成為世界冠軍嗎?】
世界…冠軍嗎?
你從來沒有想過。
你在一旁聽著大人們的對話,天賦,潛力,好苗子之類的詞語不斷從教練口中蹦出。
相較於眉飛色舞、口若懸河的教練,媽媽卻一直沉默,就連平時最開朗的爸爸,神色也變得琢磨不清。
你不知道是怎樣被爸爸媽媽帶回家的,一路上隻是在想,自己真的有可能成為世界冠軍嗎。
自從學習花滑後,你最常看的便是體育賽事頻道的花滑比賽,雖然那些選手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但你始終認為可以從中學習到一些東西。
而此時,體育賽事頻道播放著最近的花滑男單比賽的回放,看著那個在冰麵上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登上冠軍領獎台的意氣風發的少年,你心生向往,或許,你也可以呢?
“パパ、ママ、プロになりたい。”
【爸爸媽媽,我想成為職業選手。】
你的語氣堅定,就像當年開始學花滑一樣。
他們都知道你是真的喜歡花滑,並且有了目標就會一直努力去實現,當然在學了花滑後的變化也都看在眼裏。
你既緊張又期待著他們的回複,而氣氛就這麼焦灼著。
半晌過後,爸爸才開口。
“怪我をしたり失敗したりする準備が必要です。”
【那你需要做好受傷和失敗的準備。】
啊咧?所以說,他們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