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年紀,蘇隱玉現在卻隻是靈寂中期,他也自知打不過許乘,但至少,他不能因為自己讓流雲宗背上‘不敢戰’之罵名。
對旁人都毫不留情,對他,許乘更是如此。
開招便無比凶狠,數道靈氣並發而出,連地麵都被帶出了深深的劃痕,蘇隱玉沉著的應對著,立刻化氣為盾,擋在了身前,但這隻是個緩衝,他腳步一抬,在靈氣的幫助下迅速後退。
他還沒站穩,那靈氣盾便被許乘打的煙消雲散,引得許乘嗤笑一聲。
蘇隱玉不為所動,一邊小心應對一邊努力的找著許乘的破綻,額頭上冒起了大顆的汗珠。
許乘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邪邪一笑,看向蘇隱玉的眼神憐憫又不屑。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他就是九星宗的恥辱,是蘇覓的恥辱,許乘恨不得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念及此,穿影步再現。
“小心!”聞紫薇緊張的站起來大叫一聲。
看著眼前的步步逼近的殘影,蘇隱玉眼中也出現了慌亂,靈氣盾顯然沒有太大的作用,他心念一動,立刻從空間裏掏出了相溫書送給他的盾牌。
“鏘——”
刺耳的兵器撞裂聲過後,許乘的霜雪劍與黑色盾牌交接的地方竟出現了數道豁口,原本如霜雪般放亮冰寒的劍身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像是垂垂老矣的老朽一般,在許乘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從中間斷裂開來。
“不!”他雙目幾欲泣血的大叫一聲。
九星宗的人心中咯噔一下,這把劍是許乘死去的父母留給他的,往日他有多寶貝眾人也是知道的,這下蘇隱玉更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
眾人狐疑的看向蘇隱玉手裏那黑漆漆的盾牌,這東西是什麼來頭?連許乘的霜雪劍也敵不過它。
殷沐也有些好奇,這種好東西顯然是相溫書給的,不過除了九洛他們,任誰也猜不到,這不起眼的盾牌其實是玄武的龜甲,淩雲峰三弟子各有一塊。
短暫的命是保住了,蘇隱玉卻更加頭疼,因為眼前的許乘已經呈現了瘋魔狀態。
他想要他死。
於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許乘握著斷劍不要命似的往前一撞,趁著蘇隱玉身影歪斜的功夫提膝踢開了他手上的盾牌,而後腳步一扭便箍住了他的雙手,手中斷劍對準了他的心口狠狠的送了過去。
九洛板著小臉蹭的站了起來,手中靈氣咆哮而出,其勢如虎豹般的凶猛快速,裏邊的殺意更是令人觸目驚心,即便是被仇恨衝昏了頭的許乘也感到了危險,被迫的快速後退兩步,本該插進胸口的斷劍從心口一旁直直的劃過了肩膀,頓時染紅了蘇隱玉的半片肩頭。
這時,紅著眼的殷梨亭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染血的手裏竟拿著一個木凳子,像街頭混混打架似的狠狠的砸在了許乘的身上,看著雷聲大雨點小的模樣,竟也讓許乘皺起了眉頭。
受了驚嚇的殷沐看到這幕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他這是教出了個什麼兒子?街霸嗎?
九洛飛身上台,扶住了蘇隱玉,給他塞了顆丹藥後,看向許乘的桃花眸覆了千尺冰寒,殺意盡顯。
美人連生氣都是美的,可眾人卻不敢欣賞,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