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的時間不過兩三天,臨時找驛站休息一天,是眾多車隊的習慣,不是窮困潦倒的流浪者,行商的人多半有自身的機會,適當的休息是為了下次更好的出發。
昭華公主的送嫁車隊已經是晚出發、時間緊湊,肖丹領的斥候已經是到了下一站慶安,可見大部隊的行程有多慢,肖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雲玨,但雲玨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到慶安之前為止的一路上,都不會有停站補休,作為官方唯一的監督人,他對於雲玨在第一站豐水的驛站補給十分不滿。
因為若不按照約定期限到達安家的駐地,進行交接,這次的功勞反而是一場苦差事,關於自己的事情,肖丹算的很清楚。
不情願跟在雲玨身後,甚至是有些拖延的步伐,看著雲玨跨步走進酒樓後,仍是跟了進去。
酒樓不大,但開在了最有人流量的主街,看客人人來人往的,可觀酒樓的幕後老板至少是有個還行的收入。
酒樓的整體風格是紅漆木瓦,入駐的第一眼正中酒樓的櫃台子,那裏有一名麵向精明的算賬先生和穿著不知道哪來的灰藍色小廝布衣,跟是現代的服務員製服一樣簡樸。
兩人圍繞著櫃台忙東忙西,尤其是收賬和結算零錢的時候最為忙碌,可就算這樣,這裏依舊顯得有條不紊,前後至少有四名夥計負責上菜、端盤,兩邊四方的大廳加上樓上的間隔圓桌,將這所原本麵積不大的酒樓視覺上變得寬敞了些。
撇過頭,正中櫃台得斜後方有一塊小藍布遮擋的門簾,看著夥計和小廝前後進進出出的、手中還拿著菜盤和酒壺,應該是這家酒樓的後廚和倉庫所在地吧。
讓雲玨直眼看過去的是圍繞那扇門簾的兩側是兩名身高魁梧的男子,一樣的服飾、同樣的站姿,而收錢算賬的櫃台也有兩名類似於這樣的男子,專門站在這兩個地方,像是在看管是什麼的神情,又不允許無關的人接近。
是在忌諱什麼,搶劫、暴行......小小的酒樓還要人來看護,瞧這麼明目的舉措,不像是有什麼大的後台,應該是店家請的鏢師或是家護之類的。
京城可沒有這樣的事情,要首先預防,看來是有過這類的事情發生。
而吸引雲玨走進折家酒樓的是,這家酒樓的正廳處有一位說評書的老者,旁邊站著名正值青春歲月的姑娘,容貌姣好,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談著琵琶,位那名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者彈曲做調,添加些婉轉哀怨的氣氛。
這是沿途路過而來,雲玨看到的第一次有這樣的擺設的酒樓,店家給那兩名看上去像是爺孫倆人的錢財不會太多,但卻可以在這漫漫無聊的吃飯時間,價格娛樂休閑活動。
仍誰看,雲玨也會選擇折家酒樓。
......
雲玨的神情沒有變化,但眼神在默默地環顧四周,然後看著那個身上灰藍色衣布沾著不知從哪、印了多久的油膩汙漬的夥計湊上前來,雲玨率先越過了他的身影,選擇了無視的舉措...心中默想“自己的是身份高貴的昭華公主,一路在外麵演好身份,才有更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