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說,雲玨看了也能猜到,唐坦帶了將近四五十人上山,但衣服、臉上沾到血跡反應,麵對的人身手也差不了多少,他們可是從昌北軍裏正兒八經的跳出來的。
夜深了,灰暗的天空帶有紅色的陰影,郭俠看著即將跟著唐坦離去的雲玨眼眸裏盡顯擔憂,似乎有些話藏在喉嚨裏,太危險了,小姐你得再小心些。
白蕊也是拿著雲玨讓吩咐得東西,追上去、遞給她,神情也是充滿擔憂,雲玨轉頭,歲白蕊說道:“沒事,你不用跟著,阿珠在我身邊。”
阿珠拿著腰間得佩刀,寸步不離開雲玨半米左右,緊緊看著雲玨的安全。
看著四周的村民,都是老弱婦孺,臉色惶恐,擔憂著事情失敗,雲玨的離去也讓喜鵲、肖丹等人不安,離去前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不用太擔心。”經曆過之前的一係列場景,跟在雲玨身邊沒見識過場麵。
如今,也都有心理準備,不再懼怕這些東西,死人什麼的不再懼怕;什麼路上不公、死屍血跡、刺殺動亂,她們也不怕了。
麵對即將知曉的未知恐懼,雲玨有一絲緊張,但沒有什麼負擔,以前槍林彈藥中來來回回,生死逃亡之類的,她不僅給當地人補給救援,更是給本地軍隊做過彈藥的搬運者,灰霧彌漫、子彈刀槍中穿梭,自詡也是知曉的。
她還記得以前跟著那些難民再難民所吃的救濟事物,是真的難吃,米黃的流食物品,被開水一煮就會成漿糊,赤金嘴巴裏總有股怪味,像是酸澀的獼猴桃,那個味道雲玨終身難忘。
看著雲玨堅毅的臉龐,唐坦用眼神無聲地望了一眼,意思道沒事麼.....瞧著,雲玨顯露出沒事的眼神,唇邊勾起嘴角。
“看來,都很小瞧她啊。”
雲玨在心中想道:“沒想到自己在他們的心中這麼瘦弱,她的馬術和防身術可是外公親自傳授於她,郭廷在這上麵都不如她呢。”得讓他們知道,值得他們追隨的人實力。
她隻是在武力的學習和整體的練習中沒有天賦和悟性,騎馬可是被人郭燁稱讚許久,難不成真把她當成是溫室中的花瓶,易碎易跌倒.......改觀人心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的。
雲玨將自己心底裏的猜測收回來,最近的事情一大堆,早點做完早休息,騎上馬,跟在唐坦的身側,在眾人的注視下目送遠行。
醒來、拉著火把的村民,心裏或是擔憂、或是慌亂、或是期許不要再出岔子,願老天爺保佑。
天黑無人處,殺人正當時。漆黑黑的一片,夜色沉沉,雲玨這一行人藏在密布森林中,隱藏身影,籠罩在月光下的大地,沒有任何違和感。
要不說黑夜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呢。
當雲玨到的時候賊匪已經被剿除,本來看唐坦那副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雲玨送了一口氣,“白費了我的緊張。”賊匪的老巢被唐坦攪得稀巴爛,在夜色的遮掩下,血腥的痕跡淡化了許多,但屍體和堆放和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