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消息了麼?”
參雜著濃厚鼻音的身陷在屋內緩緩響起,裝潢以木係家具為主,整個樓院的別致淡雅,屋子內的兩處相隔,將三間上房花整空間的合理,即使在外側,往內部瞧上一眼,也會感覺舒適。
這裏是劉典府邸的接待處,也是大部分時候同自己的一幫下屬商討議事的地方,向後的私牆是分割著前院和後院。
劉典不跟潘震一樣,潘震是將院所和所處的兵營分開,即使實在兩江都督府中,也都是大男人的院,那些個烏漆嘛黑的齷齪事都被人安放在其他的院子裏。
但劉典典型的是有股著傲氣勁,本是個大膀三粗的粗人,卻學著書香門第建了院子,而且其中的裝飾擺設都是按照著大家所做。
因此,這院子裏的布置倒像個雅落別致的讀書人,反而不像是在需要在主院商量打打殺殺的。
劉典國字臉,尖縫嘴,留了倆撮小胡須,瞧著像是個道貌岸然的貨色,頭一眼看過去會認為這是個國產電視劇的漢奸,穿著一身長袍馬褂,但偏偏怪異的是:外麵套了一身玄金鎧甲。
他人還在黔中,沒回漢中,這不是麼,有人給他傳信說是潘震在慶安偷偷調兵,之前李熠和潘震不知是何緣故,好端端的小試牛刀。
這他就在不遠處,能感受到兩邊的動靜,自然潘震不敵敗退的事情,他也知曉,此時有人給他送信這事,他讓人回去打聽一二。
傳信之人,半膝跪在地上,低頭悶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派人去慶安周遭打打探過,確實發現慶安的駐城衛兵突然少了許多,防守薄弱的地方也有破綻。”
說時,語氣肯定,像是確實是慶安城的防守薄弱,潘震被李熠殺的昏了頭腦,真要棄車保帥.......
沉下心,劉典摸了摸嘴邊的胡須,意味深長地問道:“有打探知曉是誰給我們送的信麼?”
能得知這個消息,還馬上就傳信給還在黔中的自己,應該說是個對潘震有恨,而且對之前的局勢十分了解的人,說不定是打進慶安城內部的一員,這樣一個人若是能為我所用......漢中終究還不是我的天下。
隨即劉典心中又想:“對方有人有渠道,這麼著急的打聽,一時半會不一定會有個結果。”仔細揣摩,劉典心中又認為不太穩妥,猶豫徘徊的。
反正走下去,暗處的人總會顯露身影,到時候自有分曉。
劉典揮手去將那麼個還在黔中喝花酒的將官們拉回來,黔中這邊的大頭已經被分掉了,隴西、劍南甚至是宣武都來這參一腳,肥的流油部分差不多沒了。
他們漢中離得這麼近都沒大口的肉吃,隻能吃吃小份,還不是別人欺負漢中不是一家子,這下,他要回去好好整頓內務。
揚言:“我們回漢中,先讓人去給我試探一下慶安的深淺。”既如此,有了穩固的消息,率先拿下慶安的駐城沒有問題。
一想到這裏,劉典的笑便都是抑製不住,從心底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