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局勢有些詭異,你們認為呢?”雲玨問道。
最近的局勢頗為虛假,至少有許多東西根本就將不同,譬如這安家退了,但卻在一定的時候製止住了防線的後移,仿佛是刻意安排好的。
遼東已經穩了下來,折言也是再一次整兵、屯聚長江以南,遲遲不肯渡河,不知因何推延,本該是雙方共同朝著宋偉閩施壓、逼迫宋偉閩的局麵,但如今一看,宋偉閩好好地在洛陽逍遙快活,大辦宴席。
這是雲玨沒有想到,想著若是宋偉閩白了,斷送長安後,蔣東和折言必有一猛虎相傷,可如今這樣一瞧,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雲玨隻是其中一個,那些巴不得宋偉閩趕快死、死的越徹底、越慘更好。
折言和遼東的遲遲沒有動作,讓正座棋盤延遲落子,棋局雙方、包括眾多黑白兩棋都不受控製,至少於她而言,顯得怪異不堪。
雲玨一開口,反映出郭俠言語中的問題,近來的局勢實在是太過於草率和存有疑慮,邊關接連敗退,未曾說出口的還有東海、南海的倭寇早已乘船登上了大陸,福建半道早已被人擄了去,所到之地一片狼藉,生靈塗炭。
若是碰到個暴戾、殺人如麻的人,隻怕是屠城還是輕的......
——唯獨,一家,李熠。
大破羌人,率著威軍,士氣嘩然,班師回劍南,當夜在劍南比鄰的界限處篝火席宴、大型酒肉,擺出慶功宴,如此盛況,劍南有幸。
劍南大勝,其他地方要麼就是敗、要麼就是平平,雖然看著沒什麼樣,但雲玨身在漢中,應當是身處在局外,因此稍稍能看請一點點。
但也隻是一點點,明麵上無恙,暗處也沒有什麼搞鬼的動作,隻不過是宋偉閩在黔中有所異動,但這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縈繞著雲玨的信件。
不論從何處看,都是十分穩妥、無疑,但這心底總有著什麼怪異的想法,為此,雲玨頗為不舒服,仿佛心中被什麼東西給拉扯住、限製住自己的想法。
應當是有什麼被我漏掉了。
雲玨下意識的想道,能讓她自己產生念想的事情不多,每一件多多少少都救過、或者說是給過雲玨警醒,她在腦中先過濾掉一遍無用、多餘雜亂的信息。
一遍遍篩選出來,她依舊感到有什麼是被自己忽略的.........黔中,黔中,這兩個字到現在於雲玨的腦海中依舊等於一個人,曾浩。
可這,曾浩不知去向,如今在哪都是個疑問,一想到他,雲玨便有種刻意的貶低,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陷害讓雲玨內心念念不忘.......就是念念不忘,有人陷害自己的處境,怎能忘。
雲玨的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線,似是美每每當她思索事情時,眼神的神情流光溢彩,讓人不由自主地陷進去,不想去打擾她,反而是安靜下來,跟著她一起想。
“曾浩,曾浩,他的去向......不是在去大夏找靠山、逃難去了麼.......最後形勢不對,他果斷的棄了黔中,躲了起來。”這,雲玨腦海中猛地劃過一道道的畫麵,這組合在一起,雲玨仿佛是抓到了什麼東西,但又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