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變了，其實李熠也無法準確地說清楚，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變了。
或許是因為她的膽識和氣魄，千裏幫了他一把；也或許是因為她一次又一次的計謀和心思讓他欣賞，殺了可惜，自然他也要布局一番。
也許就是因為他早年就認識了沐雲玨這個女子，她的性情讓他欣賞，就這麼簡單。
一時間，李熠心中越過一絲奇特，他的臉被夜晚的光照的昏黃不定，有一種屬於夜晚特定的氣勢，不可捉摸，又平穩淡定。
“這很重要麼？”李熠認真問道。
雲玨回以全部的認真，說道：“若你是要跟我攤牌信任的盟友，那麼這個問題很重要。”主動權再一次回到了李熠這。
如雲玨所說，既然是一開始的主動權在你這，那麼就由你選擇好了，她無所謂，好似無論這場攤牌的結局如何，雲玨都接受。
太自信，太大膽。
“.......嗬。”沒有任何猶豫，李熠就做出了選擇。
“僅是欣賞，若無其他，你我必然會成為朋友。”
李熠的回答幹脆幹淨，他就用兩個字說明他的轉變，這個答案也同時說明了他的選擇，僅以性情論處。
這很符合他，符合雲玨這些時日對他的認識。從這一刻起，雲玨的心中才算是放下對他真正地防備，當然這不代表她便對他有深刻的相信。
這種危險的男人能有這麼硬的命，必定也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話音一落，兩人之間又歸於平靜，李熠的眼神直直地望向雲玨，他依然給出了他的選擇，而且沒有任何猶豫，他想要這個盟友、這個相連的關係更穩定，很直接地告訴雲玨他的做法和誠意。
雲玨和李熠四目相對，就這麼相互對視的看著，想從對方的臉上、眼底、身體的任何一處的反應、抖動和意味中猜測，對方的真心，是否真的要如此做。
實際上，雲玨還有一個問題深深地壓在了心底，不知是否要問出口，便是：“對李熠來說，自己這個盟友真的有這麼重要，值得他用攤牌來做麼？！”
這個問題，雲玨問不出口，或許應該這樣說，她不知道李熠會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相信李熠給出的那個答案。
照著雲玨的心，她既然已經決定了跟李熠穩定了盟友的關係，攤牌，那麼這個心底的問題就沒有必要問出口了。因為無論答案是什麼，這場攤牌都毫無意義了。
雲玨沒問，李熠沒答，兩人就這樣互相看對著眼，沒有聲響，屋內寂靜地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屋外靜的甚至沒有鳥聲，越聽越怪異。
李熠和雲玨的眼底，互相倒映著對方的身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忽然兩人都有了些許的明白，李熠知道雲玨一定不會問。
一瞬間，雲玨和李熠都在心底淺笑了一聲。
“我相信你，這種攤牌，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