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君麻呂這個眼神,雁的心髒猛地痛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心髒**裸地被敵人狠狠地打了一個重陲,不單是疼痛無比,更是呼吸困難。而隨之而來的是忽然從心底升起的冰冷寒意,那隨門打開而竄進來的溫暖晨風,吹在雁身上時,就變成了好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寒冰警告,沒有半點溫和可言。
實在太相似了。雁此時的腦海裏麵就隻有這一個想法,而且產生了裂痕的痛苦回憶鎖門也隨著君麻呂的這一個眼神而繼續碎裂,那段可怖心寒的回憶仿佛毒蛇一樣不斷從裂痕處爭竄出來,而且還向已經碎裂的心理防線吐出詭異邪惡的信子。
“嘭….”隨著雁的大力關門聲消去之後,火影辦公處裏麵回複了安靜。
“真的不好意思,我的部下太失禮了”三代火影略帶歉意地對君麻呂說道,同時在君麻呂還沒有轉過頭的空隙裏打量了君麻呂的側臉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夢想中的臉孔再次和眼前的這一張臉孔重合,心緒至此,三代頓感心裏一陣酸楚苦痛。
“我有個唐突的問題,雖然不知道三代大人能否作答,但是我仍想一問”君麻呂把冷酷的眼神緩和下來之後,才轉過頭和三代猿飛正視。
“請”刹那間,那冷酷冷漠的眼神消失了,那重疊的臉孔也隨之碎裂,三代穩定一下自己紊亂的心神才回答道。
“……還是算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君麻呂本來是想問問到底雁發生什麼了什麼事情,但是猛地又覺得這個問題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於是就閉嘴不問,同時心裏自責自己的多管閑事。
“嗯”三代的回答語氣,明顯比剛才要蒼老,那迷茫的臉,仿佛告訴別人,它的主人正漫遊在回憶的海洋裏。
君麻呂點一點頭,然後就走出火影辦公處。
剛一出門,就迎上了柔和而燦爛的陽光。四個巨大的岩石雕像在太陽光的照射底下,仿佛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油漆。這一時間,那四個雕像比平時看起來更具氣魄和威嚴。君麻呂看著雕像,隨即直接從四層樓高的火影辦公處跳下去。
灰白色的頭發在陽光和暖風中不斷頑皮地飄逸著。而隨著君麻呂的不斷起伏跳動,它舞動的節奏就更加活潑起來,一切一切也好像在這美好的早晨裏愈見美好。
隻是那麼短短一分鍾,君麻呂已經從火影工作室來到了那個能夠直接仰視四個雕像的旅遊了望台上,凝視著那栩栩如生的臉孔,君麻呂不難想像他們當年是如何的威猛和輝煌,而如之相對比的,就是現在那群不學無術,頑皮好玩的家夥。
“四代…如果你看見你用你寶貴生命換回來的木葉未來是這個樣子的話,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呢”看著四代的雕像,君麻呂忘情地說道,就好像那個雕像能夠聽到他的說話一樣。
“四代他…隻要是為木葉付出的,他都永遠不會後悔的”忽然之間,一把嚴肅而尊崇的聲音在君麻呂的身邊響起。君麻呂淡淡一笑,然後就轉過身,看著懶庸之氣消失全無,取而代之是尊崇之中略帶悲哀的臉孔。
卡卡西,一個把對師傅尊崇敬佩之情全部轉化為行動的人,一個立誌把四代精神發揚光大的人。在四代死後,他在人前依然冷漠懶庸,但是在人後,他卻哭得聲嘶力竭,最後更是把自己的嗓子也哭破了,本來為裝酷而戴上的麵罩,最後成為他掩飾自己那破掉了的嗓子的工具,他――絕對是四代最好的徒弟。
“也隻有像他這麼偉大的人,才值得我們後人的景仰”君麻呂用縹緲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作聲,而卡卡西,也在這句話後沉默地凝望著四代的雕像。
兩人就這樣,在清晨的陽光裏,品味著四代那雕像裏麵飽含的經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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