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故事(3 / 3)

每次在球場上的時候,我總可以看見,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樹林裏的景色美麗的無以複加。

我對宿舍的兄弟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他們總是狠狠瞪我一眼,然後就躲到牆角或廁所裏哭泣。我不必豎起耳朵,就可以聽見他們的眼淚噴湧而出時嘩嘩的聲音。他們弄得滿地板和抽水馬桶裏都是又鹹又澀的淚水,惹得我極不開心。我生氣道:“不要再哭了!”他們便從牆角或廁所裏走出來,淚水不再噴湧。眼睛卻已經紅得厲害,有金魚眼睛的外形和兔子眼睛的顏色。

我一直很想到河對岸去看看。我喜歡山腳下那好大一片樹林。秋天的楓葉在夜風裏每每嗚咽的淒怨,使我心痛不已。我總覺得它們有委屈和不幸需要向我傾訴,很過意不去。有許多次我對朋友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不等我說完,朋友就掄起拳頭朝我臉上暴雨般狂點。直到我臉上塗滿鼻血、嘴唇翻腫。他又閉上眼睛,開始用腳不停踹我,踢我的肚子和小弟弟,踩我的腳趾。直到我滿身都是淤血,連**的力氣都沒有了,知覺也隨之溜掉。下一次碰到他我又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他總不等我說完,就開始重複以往的動作。他簡直是個虐待狂,十足的瘋子。我想。

每次打球的時候,我總看見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回到宿舍我跟兄弟們說:“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他們狠狠瞪我一眼,匆匆躲到牆角或廁所裏哭泣。我不必豎起耳朵,就可以聽見他們的淚水噴湧而出時嘩嘩的聲音。

認識她是在春天就要結束的時候。後來我認為這不適合作為一個故事開頭的時刻。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

我和朋友***球。她一個人。我驚奇地發現學校左邊的那條河,對岸山腳下樹林裏的草地上,一條雪白的小綿羊正快樂勤奮的吃草。她輕輕走到我旁邊,順著我的目光。我對她說:“那隻小綿羊。”

“是啊,多麼可愛!”她喃喃道。

“有機會我們到對岸去看看吧!我真喜歡那地方。“

“好啊。”她回頭望我,微笑。那一笑好甜,我感覺自己是一大塊蜂蜜了。

我們***球。實際上是她投籃,我幫她撿。

“以後打球最好帶個‘球童’啊!”我說,“專門負責揀球。”

她回我以淺淺卻甜甜的笑容。這已經足夠。能逗她笑我覺得開心。我認識很多女孩子,能給我心醉感覺的,就是她了。我決定接近她。

“一起去吃飯吧!”她說,“我請客。”我才發現朋友已先一步離開了,就像沒在意夕陽是急忙隱沒還是自然自若地已隱於山背一樣。

“好啊。”我說,“不過還是我請客吧。”

落了春天的最後一場雨。雨點豆大,急瀉而下,充滿夏天的氣勢與力量。雨停後和落雨前一樣,品不出白開水的味道般看不見天空的顏色。

她做了我的女朋友。

我對她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

“還有樹林下的草地,草地上勤奮快樂吃草的小綿羊!”她眼中蕩漾著迷離,看著我輕輕地說。

“有機會咱們過去看看吧!”我說。

“好啊!”她歡快地雀躍,臉上滿是幸福的花紋。“就現在可以嗎?”

“春天草地上開滿白的黃的小花。可惜太冷清,看不見蜂飛蝶舞,也沒有無憂無慮的孩子到那裏去快樂的玩耍。”

“那咱們現在就去吧!”她催我,臉上現出焦急。

“好啊。”我拉著她向河邊跑。她卻比我跑的快。

很遺憾河上沒有橋,哪怕獨木難支的那種。左右極目望去,隻有汩汩流水從遠方蜿蜒而來,又向遠方蜿蜒而去。水色幽幽,深不見底。

她坐在草地上深重地呼吸。胸部突起的部分隨著喘息劇烈起伏著,在烈日的映襯下十分耀眼。鼻尖上滲出點點汗滴,兩腮泛著紅暈。

“你把這個換上好嗎?”她的聲音打斷我的目光,從背包裏拿出一條泳褲給我,自己則慢慢褪去衣衫,露出一身藍色的泳裝來。我第一次發現,藍色會把她裝扮的如此美麗。緊身的泳衣勾勒出絕妙的人體曲線,高聳的胸、纖細的腰,如白玉如冬雪般顏色而又潤滑修長的腿。連緊緊抓住小草的腳趾看來都是那般妖豔。她看我愣著,嗔道:“你怎麼還不換呀!”

“哦!”我才反映過來,把T恤脫下。“呀!”她突然驚叫起來,“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淤血啊?”

“哦。”我告訴她,我有一個朋友。每次見到他,我就對他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不等我說完,朋友就掄起拳頭朝我臉上暴雨般狂點。直到我臉上塗滿鼻血、嘴唇翻腫。他閉上眼睛,開始用腳不停踹我,踢我的肚子和小弟弟,踩我的腳趾。直到我滿身都是淤血,連**的力氣都沒有了,知覺也隨之溜掉。下一次碰到他我又說:“學校的左邊有一條河。對岸山腳下好大一片樹林……”他總不等我說完,就開始重複以往的動作。

“他簡直是個虐待狂,十足的瘋子!”她憤憤然,“……

“沒什麼。”我說,“我們還是快過去吧!”

“不。”她聲音低下來,但很堅決,頓了頓說:“那你的小弟弟有沒有壞掉啊?”

“沒事的,咱們還是先過河去吧。”

“不!我不相信!”她突然變得有些近似咆哮。

“你不相信什麼?不信咱們可以試試!”這使我覺得惱怒,“不過咱們還是先過河去吧。”

風在一瞬間停住了。空氣開始凝聚,氣氛變得壓抑。她冷靜下來,臉色蒼白,目光直勾勾盯住我的臉,眼睛,額角,或眉毛?總之我渾身都長出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這河水多清澈!”她說。聲音變得冷冷的,冰雹一樣地砸在我身上,使我忍不住的哆嗦。

“恩。”我不安,迷惑。

“照出的人影真夠清晰。”

“恩。”我同意,不安,和迷惑。

“你為什麼不仔細照一照,它是怎樣好的一麵鏡子。你以為你值得驕傲的是什麼?你的窮酸?你的畏縮?如果你連小弟弟都沒有了,你過河去做什麼?你想在草地上躺一輩子嗎?你以為對岸真的有一隻雪白的小綿羊?還是……”她麵目猙獰異常。我已然驚慌不知所措,耳朵已經靜音。陽光在這個世界裏原來是這般的黑暗!一切都是在夢中好嗎?一切都是空白吧。可是這空白為什麼也一片黑暗?

很長一段時間我總做夢。開始時總有狂躁不安的感覺。漸漸,意識裏的活動趨向平靜。到後來便祥和如鏡,以至波瀾不驚。

現在每每我會站在宿舍的陽台上遠望。學校的左邊並沒有河。那隻是一條馬路,當然是一條很忙碌繁華的馬路。馬路對過是城市的商業區,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有時候我會和宿舍的兄弟或朋友一起過去,穿梭於琳琅滿目的商品叢中,享受現代文明的美麗或荒誕。常會有漂亮或不漂亮的年輕或不年輕的女人投來明亮的目光。每次我都回贈一番,以示禮尚往來或者表明我對這個社會的適應。時常又怕她們擔心,於是在心裏我關照說:我帶了小弟弟,而且絕對保證質量。她們的眼中蕩漾著迷離。

“愛情跟條狗一樣!”我憤憤地說。

距離產生美

[日期:2006-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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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元旦,我和任賢結婚了.

我把自己關在隻有我和任賢的世界裏,我愛他一心一意,而他也對我一心一意,多好!

我的生活變得簡單而充實.

收拾房間,洗衣物,做好飯等到任賢下班回來吃.這些原本瑣碎的家務現在變得有滋有味,將我的生活填得滿滿的.

這樣過了一年,我開始思考生活的意義.

記得以前跟任賢的話題中還有許多的幽默玩笑,而現在隻是我續續叨叨一些生活中的小事,任賢似進而非地應一句.一次我吵著問他原因的時候,他不言不語地盯著我看幾秒,用力地將我摟在懷裏,偽裝生氣地重重吻我一下,然後微笑著放開我,繼續看他的書.我知道他是為了要給我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學習,可是現在我更需要是精神上的撫蔚.

那天,婆婆生日,任賢和我一起去給婆婆慶祝。我買了一些營養品,婆婆看著我的孝順也很開心,走的時候,婆婆悄悄把我拉到一邊。塞給我一引些自製的土產,不巧被二嫂看見了。二嫂是有名的貧嘴好勝,看見婆婆給我的東西立刻有些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就是命好,不像我們整天得日曬雨淋地種地,還得不到一點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啦!”我立刻把那些土產推還給婆婆,二嫂還不忘再損我一下:“哎喲,我可沒有說你啊,你可別往心進而去!”我知道她是說我整天隻是呆在家裏做些農活,沒有給婆婆分擔家務。可是我從小都沒做那些種地播種的活,就因為這樣所以任賢才剛結婚就和我搬到市裏去住的。

回到家,我跟任賢講了那一幕。

任賢很不耐煩地說了句:“你們這些女人就是事多,一點屁大的事也放在心裏。”

我很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任賢看一向堅強的我,也很心疼。像是安慰我的說:“你說一邊是我嫂子,一邊是你,你叫我能怎麼樣?”

“其實我也不是要怎麼樣,隻是跟你說一說心裏的委屈,我一個人在家裏,連個講心事的人都沒有,不是隻能跟你講嗎?”

任賢沒有再說話,隻是很用力地抱緊我,用他的身體語言來給我安慰。

從這以後,我的生活更加寂寞,許多事許多話我都隻是默默埋在心底,這讓我日漸孤獨。

那天晚飯後,我照例和任賢劃拳比輸贏決定誰洗碗。當然是我贏,這個時候任賢都知道我是不想洗才跟他劃的,於是他都會故意輸給我。我在沙發上好不自在的扭著,不想動卻也不想讓辛苦工作後的任賢做家務。想想現在我還年輕,我有責任幫任賢完成買房子建新家的願望。外出工作的念頭就此定了下來。

拉任賢坐在身邊,靠著他輕輕地說著對他辛苦工作的心疼。任賢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著說為妻子建立美好的生活是他的責任。其實他也知道我肯定還有什麼話說。然後我就撒嬌地說不想他辛苦,所以也想去工作。任賢一下子就變得很強硬的態度:“不準去!”無論我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他始終不再吭聲以示我打消念頭。

僵持到半夜,我們都默默地坐著。我很生氣,覺得他越來越自私,怎麼能讓我的青春就這樣浪費在這些生活瑣碎的小事中呢?

任賢的哮喘又發作了,要是在平時,我早飛快地給他拿藥了,可是今天我偏不拿。我狠狠地說:“活該,我就不管你,看你自作自受!”任憑吃力地拿到藥吃過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沒有再理我一個人去睡覺了.我就那樣一個人在沙發上過了一個晚上,眼淚不停地流著.

第二天,任賢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都沒有理會我.

我找了一下抽屜裏,果然一毛錢都沒有了.他想用這種方法來阻止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跑回娘家跟我媽說我現在手頭緊借了幾百塊錢就直奔車站搭上了去江蘇表妹那裏.

很快就在一家電子廠做文員.

看著周圍陌生的麵孔,我信心十足.和同事們輕鬆地打過招呼,對自己說一定要做出個樣子來給任賢看.

晚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擔心著任賢看見空空的家的失落,心裏很酸,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就那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也很輕鬆,隻是我休息得太久了,如此規律的生活一時有些接受不來.而且犯了一點小錯誤也要受上司的訓斥,心裏真的很堵.這個時候是最想任賢的,想看見他心疼的目光.

由於我的好強,工作態度也很端正,很快我就能對工作得心應手起來,隻是在風雨搖曳的夜晚總是擔心任賢是否安睡.

這樣堅持了半年,我實在是無法忍受思念的痛苦,遞出了辭呈.

結算工資後,和同事們依依告別,然後飛快地去買車票.

告訴任賢我要回去了,任賢半天沒有吭聲,然後低沉地問我幾點到站.我興奮地告訴他晚上一點,任賢說:“到站後別動,我來接你!”

顛簸了十幾個小時,終於到站了。我拖著行李站在夜風裏,想象著任賢的變化。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朝我走來,不用問就是任賢。他憔悴了好多,很有蒼桑感,讓我又心疼又憐愛。任賢接過我手中的皮箱,自顧自地朝前走,都不問一下我的辛勞。我加快腳步追上他,使勁地捶了他一下。他站住了,默默地看著我,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狠狠地撲進他懷裏,發誓再也不離開他了。

回家的路上,任賢一物拖著皮箱一手拉著我,他的手握得那樣緊,仿佛怕一鬆開我又要離開,我隻是歪著頭偷笑,哪怕再寂寞再孤單,有了他就是幸福,我還有什麼奢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