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夫婦在慶祝結婚二十年的周年紀念日,他們被他的信息素弄得心煩意亂,男人將他的腦袋拽住往牆上撞,見他頭破血流後,才把他用鎖鏈鎖在了房間裏。
但他們沒想到,他是s級的alpha。s級alpha的易感期讓平日裏瘦弱的他硬生生地掙脫了鎖鏈。並且在意識喪失時,用信息素襲暈了夫婦。
他逃了出去。
“你怎麼又不說話,晏珣。”顏樂看著有些失神的男人,小聲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的,我相信你。”
懸浮車被沉香的藥味,還有信息素味充斥著,晏珣聽到身邊人的聲音後,才從回憶的漩渦中掙了出來。
黯淡的光線下,他掩住眼底驟起的情緒,嗓音清冽:“他說的那些是假的。”
顏樂眼睛一亮,另一隻手因為緊張抓起的衣角終於放了下去。
他笑容燦爛道,軟軟道:“好哦。”
他就知道,晏珣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窗外豔陽高照,車內溫度適宜,手心不斷傳來酥麻癢意,從八點訓練到十二點的顏樂忽然又生出了幾分困意。
他打了個哈欠,縮在座椅上,眼尾染上灔色,像極了一隻漂亮的小貓。
“為什麼為我打架?”晏珣不動聲色問。
顏樂舔了舔虎牙:“應該的呀,你不是我監護人嘛。”他眉角染上笑,故意壓低聲音叫了句:“晏珣哥哥。”
許久,在他以為男人不會再有回應時。
男人將他的手放下,軍帽下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有了絲絲波動。
他低聲應道:“嗯。”
雖然犯了錯,但是軍訓還是得繼續。
在懸浮車內休息了會後,顏樂又回了訓練基地。
帝都二校學生起衝突如果被督導抓到,按照慣例,應該會立馬通報。本來他以為大家應該都知道了,但回去後,鍾鑫都沒提過這事,像個沒事人似的。
“快點集合了,發什麼呆呢?兄弟。”
“好哦。”他望著鍾鑫欲言又止,最後在他的催促下咽下了疑問。
午休後,大夥的精神麵貌煥然一新。顏樂依舊半斂半露著他的真實實力,在忙碌中結束了他下午的負重練習。
這幾天都會下雨。
等重新回到懸浮車的時候,他的軍訓服外套已經濕透了,裏麵的襯衫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都濕漉漉黏糊糊的,尤其是後頸又黏又癢。
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
他接過晏珣遞給他的毛巾,把頭發擦幹,伸手就脫衣服。
外套脫掉後,晏珣目不轉睛地直視著前方。但顏樂實在受不了,一直都在那來回磨動。
“怎麼了?”
顏樂提起衣服領子,露出後頸大片的皮膚,因為軍訓服有些寬大,而他又瘦弱,這麼一提,晏珣順勢抬眸覷過,直接窺見了他那若隱若現的漂亮蝴蝶骨。
“我脖子後麵有點癢,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被蟲咬了。”
他們今天軍訓的場地跟隔壁的指揮係換了,那片區域挨著生物係學院,各類各樣的困蟲確實多些。
見晏珣一直說話,顏樂又用力拽住往上提了提:“看得清嗎?”
“嗯?晏珣?”
耳邊人軟綿綿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拽回,晏珣喉間輕滾,撇開視線:“什麼都沒有。”
“啊你確定嗎?連紅印都沒有?”
“嗯。”
顏樂放下衣服,小臉皺起:“可是我好癢啊。”
他想,會不會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他這一個星期以來不是困,就是癢。
“那去趟醫院。”
“算了,我們先回家吧。”
經過千百年的進化,人類跟吸血鬼間存在著顯著差異。
人類雖然科技發達,但是在診斷吸血鬼病情這一方麵,應該存有偏差。
不過,他之前動用過治愈術給身體檢查,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狀況。
晏珣睨向他,看著旁邊平時笑容燦爛的人這會小臉皺成一團。
他不露聲色問:“那我讓醫生來家裏?”
“不用麻煩啦,我待會回去擦點藥就好哦,應該沒什麼事。”
“嗯。”
見他一再堅持,晏珣也沒再多說。
他操縱懸浮車,撇見顏樂沒有弄上防護器,想提醒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鬆開控製盤後,晏珣俯身湊過去給他扣緊了。
懸浮車內艙很寬闊,兩人即使都坐在前麵,但還是隔著一定距離。
這會驟然拉近,顏樂除了聞見晏珣的檀木薄荷香外,又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他心下一緊:“你下午去了哪裏?”
“回了趟基地。”
“隻有這一個地方嗎?沒有再去哪裏嘛?”
“嗯。”
基地?
顏樂抿起唇,忽然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比他預想的還要棘手。
本來他以為隻是潛伏在外的吸血鬼。
但目前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